说白了,虽然他比她还要小两岁,但在他心里,却把她当成了比自己还要小很多的孩子。
苏二五随着她走去,不久后便到了一个学堂外面,两人站在外面向内窥探,苏二五看见了一个中年文士跪坐在塌上,双手倚着几向前微微倾斜靠着,有十多个二十多个学生正襟危坐面对着他而坐,听着他的讲学,氛围很是庄重严肃。
站在苏二五旁边的司淮墨同时解释了起来:“这位是程朱先生,他说这天底下都是由一个叫做‘天理’的东西统辖的,当‘天理’跟阴阳二气结合后便变成了具体的事物,因此又叫‘理一分殊’。而且他认为饿死不重要,但是气节是不能丧失的,而且人欲是蒙蔽天理的主要原因,必须‘存天理抑人欲’才行,因此他称这为儒家理学,你以为如何?”
苏二五连连点头:“言之有理,言之有理。”
于是司淮墨继续带着他往下一个学堂走去,这个学堂里的讲学先生却是个颇为年轻的青年,司淮墨也娓娓道来:“这位叫做陆王,他也认可前面那位程朱先生所说的‘天理’,但并不认为天理该在外界寻找,而是向内心寻求,只有‘致良知’才能把握到真正的心,因此他称这位儒家心学,你以为如何?”
苏二五继续连连点头:“言之有理,言之有理。”
司淮墨继续带他往下一间学堂走去,学堂里的讲学先生是个留着长髯的老先生:“这位先生不知叫什么,只知他姓列,据说他支持将一切商贾活动都官营化,黎民百姓以后也不要花钱了,每个人都凭粮引等物去领取固定的粮食,如此一来将国家富饶,百姓安乐,世间再无贫富差距,他称这为儒家列学,你以为如何?”
“言之有理,言之有理。”
司淮墨回头瞅了他一眼,你就只会这么一句了吗?
苏二五耸了耸肩,不然呢?
两人继续往下一间学堂而去,站在学堂外,司淮墨继续解释起来:“这位先生不知姓名,但他认为这天底下是载在一个大乌龟的背上的,大乌龟每次醒来都会吐泡泡,那些泡泡就形成了第一代的先祖,后来先祖们交姌生出了后来的子子孙孙,因此男尊女卑是天经地义......这跟男尊女卑有啥关系,我一直没搞懂,你知道吗?”
然而她刚说完,苏二五便破口大骂道:“真是变态!”
“......?”
苏二五并不解释,只是摆了摆手说道:“你以后会懂的,小孩子别问这么多。”
“............?”
后面又陆续观看了几个学堂,在逛完之后,两人重新回到了先前的院子里,司淮墨对他说道:“你现在可以进去了,爷爷在里面等着你。”
苏二五向她点头致意,便走过去推开门进入屋中,屋里的光线有些昏暗,他隐约间看到了一个老者端坐在席上,于是他也醒目地走过去在对面的席上坐了下来。
刚坐下来,老人便问道:“看了这么多,你以为外面那些人的说法如何?”
苏二五想了想,直言不讳道:“狗屁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