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哥!”安好从没见过晏歌这么大胆,也没见过厉少庭这么不堪一击的时候,瞧见这变故,脸都吓得白了,她惊叫着跑过去把厉少庭扶坐起来,手指哆嗦着指着尉知白,眼睛瞪得圆圆的,好半晌没说出话来。
尉知白浑不在意,吊儿郎当的近前去,在俩人跟前蹲下来向安好道:“都是捐肾,安好你说,我的,和他的有哪儿不一样?
我的肾是肾,他厉少庭的肾就不是肾了?”
安好目光畏惧,她从没见过这样的晏歌,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颤声道:“他,你……”
“肯定不一样了。”尉知白笑嘻嘻道:“你不敢说,那我就自己说啦。
因为厉少庭是你安好放在心尖尖上的人,非常重要,你的幸福,还靠着他给呢。
而我呢,哪怕有从小到大的情分在,那也比不上霍衍,更比不上厉少庭。
我在你心里,估计也就跟路边的一只小猫小狗一样,你想起来逗弄一下,想不起来就丢到一边,无关紧要,对吧?
再加上……我也是厉家的血脉,手里头有股份,将来厉家也有我的一份,所以,我这种人,死了最好。”
“可惜,有什么法子,他厉少庭今天的挖肾计划要失败了。”尉知白两手叉腰,“你一辈子的幸福也得葬送了,好可怜哦安好……可是,我怎么就这么开心呢。”
说完这话,她还走过去踹了为首一保镖,“喂,你们干什么呢,还不快点儿带这肾容器去十八楼,快十点了!麻利的!别等我亲自——动手呦。”
安好看着自己面前趾高气扬的尉知白,再看看自己身边儿的厉少庭,还有一步步逼近的保镖,突然生出一股原来厉少庭也不是那么强大、不是那么无所不能的错觉。
而她对于她从小的青梅竹马,她心中既恨且怨,恨他一点儿都不为自己着想,眼泪顺势滚落,她死死的抱住厉少庭,“晏歌,你不要闹了,庭哥再怎么不对,他都是你的亲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