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歌听到关于尉知白的传言的时候,也不知道自己该摆什么表情。
自打那日在病房里接了她送的白菊花之后,整一个月都没见到她。
他觉得自己应该是高兴的,可心里头那股子忐忑,却怎么都没法儿释怀。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哪天他有钱了,保养一小蜜,好吃好喝的待着,结果一转眼小蜜为了别人出生入死,而这个别人还是自个儿的情敌,他保不齐能把小蜜的腿儿给卸了!
而且……
晏歌伸手在眼皮子上的一道两公分长的疤痕上抹了把,这个印记,还真他妈的摆的是个地方。
这么显眼,尉小姐大概每回都能想起来他干的这事儿吧。从前他哪怕是指甲不小心在上头划了一道口子她都能亲自动手把他打个半死。
这回……
想弄死他,却没法儿下手,只得弄了那白菊花全当给他扫墓了是吗?
至于她跟厉少庭的事儿,晏歌一点儿都没放在心上,甚至还巴望着她能早早的履行跟厉少庭的婚约,两个人相信相爱,还相互残杀他都无所谓,就希望她把自个儿丢到一边,忘得一干二净,永远别记起来才好。
报道,缴费,一路进展顺利。
清大算是华国的最高学府,这学费还挺高的,作为穷光蛋的自个儿要不是派人恶意往外头倒腾了一些尉知白给他的一部分厉氏财团的股份,那不要说来上学,就是连这回的医药费都交不起。
想想出院时,那些护士拦着,各种难听的话不停的往外冒,把他说成了一个意图逃跑的罪犯,最后,还是余烬这个铁哥们救了他。
“哎,干嘛呢?还因为之前那事儿心情郁闷呢?”明明是尉知白包养了晏歌,俩人没感情那就该掏钱,为晏歌买单。
他倒是考虑过关于晏歌英雄救美,尉知白会抛下他不管的画面,就是没曾想那货连个住院费用都没给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