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城的宅子吃过晚饭后，凤吟叫住惠姝往里屋走去。

“娘，怎么啦？”

惠姝看看二嫂和其他人，跟着凤吟进屋后，这才不安的问，“是出什么事了吗？”

“别紧张，娘就是问你个事情。”

凤吟亲切的把长女拉到贵妃榻上坐下，这才柔声问，“你和柔儿睡一个屋，有没有发现她做恶梦的事？”

惠姝听着母亲问出的话，小脸微白：“娘？您……您知道啦？”

“什么时候开始的？”

长女这反应，显然敏柔做恶梦不是第一次了，凤吟内心一揪，面上却没表露出来。

“我是说柔儿从什么时候开始有做恶梦这个问题的？”

“别怕，娘就是了解清楚，方便帮助柔儿从这种恶梦状态走出来。”

惠姝听着母亲温和亲切的声音，原本有些高悬的心渐渐落下。

但想着妹妹恶梦里喊出来的那些话，她又犹豫着不知该不该告诉母亲。

看出她内心的犹豫，凤吟声音更柔和了些：“姝儿，你是柔儿的姐姐，你也不希望她每天都被恶梦惊醒吧？”

母亲这话让惠姝想起每次妹妹被恶梦惊醒时，全身颤栗脆弱的样子。

深吸口气，她才鼓起勇气回道：“娘，妹妹恶梦是从去年过年时就开始了。”

“仔细算起来，到现在已有大半年之久了。”

凤吟轻拍着惠姝的背，无声的鼓励她说下去。

“我记得很清楚，那是去年冬月初八，百川过满周岁的日子。”

“晚饭时因为二嫂说娘偏心大嫂，对大嫂好，对她这个即将生产的孕妇不闻不问。”

“当时娘跟二嫂发了顿脾气，扔下筷子没吃东西就自己回屋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