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衣素来有话藏不住,忍了许久,终于朝颐灏探过头去,用手半挡着嘴对颐灏道:“大师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没和沐小白成亲?她竟另嫁了他人?难道是因为沐小白的公主之身,大师兄不得不与沐小白分开?可我方才听说大师兄也做了驸马,怎的如此凑巧?我都被绕糊涂了。”
颐灏瞧了他一眼,忽然一勒缰绳,骏马停了下来,他的语气十分平淡,像是告诉慕晚衣今日的天气:“到了。”
说完,便率先跳下了马。
慕晚衣对颐灏的沉默寡言已经习惯,知道从他那里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随之下马,同时,车夫打起了帘子,轻歌先下了车,万俟沐随后躬身走了出来。
只听慕晚衣念道:“秋、水、阁?这是什么地方?怎么听起来像是风月场所?”
话音刚落,万俟沐的目光已经定在了簇新匾额上的“秋水阁”三个大字上。
是颐灏带的路,他将他们一行带来了秋水阁,不知是何意思。
万俟沐和颐灏都没说话,轻歌只好上前打圆场,拉着慕晚衣道:“哎呀,三师兄,你就别问那么多了,累了一天,恐怕早就饿了吧?这里的饭菜可好吃了,沐小白和大师兄都喜欢的,快走,快走。”
说着,就带着慕晚衣走在了前头,上了秋水阁前的层层台阶,跨过了门槛,将身后的偌大空间都让给了颐灏和沐小白。
轻歌和慕晚衣彼此熟络,说起话来也毫无顾忌,竟像置身鹿鸣山上似的,下了晚课,各人匆匆忙忙回去休息,偶尔偷着去后山弄点吃食,做贼也做得异常开心。
现在,轻歌还是照样坑蒙着三师兄。
若是从前,沐小白肯定会挽着颐灏的手臂哈哈大笑,在后头挑衅似的踹一脚三师兄的屁股。
此刻,颐灏与沐小白只隔了一步远的距离,她却不敢上前挽住他的臂弯,而颐灏也未将背在身后的手伸向她,任她肆无忌惮地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