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喝酒,既然来了这京师第一美酒楼,定不能错过这美酒佳肴,若是不品尝一口岂不是白来了?”陈子昂拿起桌子上的一杯桂花酒,放在了鼻子下面先闻了闻,然后对着李佩琳说道。
“好,那我就尝一口”,李佩琳把桌子上的酒杯拿了起来,闻了一下这芳香中带着刺鼻之味的桂花酒,呛得她使劲的咳嗽了两声。
陈子昂看着李佩琳的样子,甚是好笑,他抬起手臂,刚要把这杯酒送入口中,只不过在酒杯快要到嘴唇之时,一直干枯,布满褶皱的手出现在了陈子昂的视野之中。
这只干枯的手掌出现的很突然,一下子就把陈子昂手中的酒杯端在了自己的手中,然后见一道岣嵝的身影从陈子昂的身后走了出来,坐在了陈子昂的一旁。
陈子昂还没来及做出反应便被这人抢走了酒杯。
“嗯,真香,每次尝一口都觉得可以再活百年,但奈何啊,酒钱真贵,不是老朽能吃得起的,多谢小兄弟请老朽喝这几杯了”映入陈子昂眼前的人是个七老八十的老头,面色苍黄,满脸褶皱。
在他的脸上能够看出饱经风霜才有的那种划痕,岁月最无情,可以抹杀你过去的一切。
“老人家,这酒我可没说要请你奥,你这样可不像是一个老人该有的礼仪。”陈子昂本想去夺走这老头手中的酒杯,不成想他刚要伸过去的手,便被老头给挡了下来。
“我说你这毛头小子,怎么一点都不尊重老人,我这么大年纪了,喝你一杯酒,怎么了?”这老头把杯中的酒一口喝干,然后自顾自的再拿起酒壶倒了一杯。
“老人家,我和你素不相识,貌似没必要请你喝这一杯酒吧?”
“什么叫素不相识,这不现在就认识了吗,咋们也算是有了矫情,来,别客气喝酒”这老头反客为主,倒是再倒了一杯酒递给了陈子昂。
“老人家,你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爱喝酒,也不怕喝出人命来?”李佩琳在一旁看着眼前的糟老头子,对他刚刚的举动很有抵触。
“这位姑娘生的可正是水灵,颇有富家千金的风采,不知是这京师哪家贵府的小姐?”这糟老头一看便是阅人无数之人,眼光极其毒辣,他一眼便看出了这李佩琳的身份不是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李佩琳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小口喝了一下这桂花酒,然后头要了像个拨浪鼓一样,像是被酒水辣到了,剩下的那酒杯中的酒被她摇晃洒在了地上。
“哎呀,真是浪费啊,这么美味的酒,你怎么能把它洒在地上?”这糟老头看着洒在地上的酒,直拍大腿,很是惋惜道,对于他这样嗜酒如命之人来说,美酒被洒在地上无疑如美丽的女子被人玷污一般。
“不知老先生叫什么,是哪里人?”陈子昂没有对老头的动作迷惑,而是冷静下来问道。
“我啊,名字吗,我记得好像叫巫马岳澜来着,至于哪里人吗,这个老朽已经记不清了,太久远了,你就当我是这京师之人便可。”这老头摸着自己的山羊胡子,一副很努力的记忆着。
“你连你叫什么都要用好像?我看着名字是你乱取的吧”,李佩琳不乐意了。
“姑娘不要误会,不是老朽有意为之,而是真的好久没听人叫过这个名字了,以至于自己都快不记得了”这巫马岳澜解释道,示意给李佩琳说自己并不是骗人。
“他们不叫你的名字巫马岳澜?那叫你什么?”陈子昂也有点疑惑的问道。
“哈哈,你们应该能看出来,老朽痴迷于美酒,所以从很早之前便被人一直叫‘酒鬼’二字了。”这巫马岳澜沧桑得脸孔,笑了下,然后给陈子昂二人说道。
“嗯,这名字挺符合你的,大伙一点都没说错,你确实是个酒鬼。”李佩琳夹了一口小菜吃了起来。
“巫马前辈,不知您找我们二人有何事?”陈子昂忽然对着巫马岳澜问道。
在这老头坐下的那一刻,他明显感觉到了眼前的老头身上有特殊的气息,一种他说不出的气息,但是他能感觉出来很强,很危险的感觉。
这老头可不是一个区区的酒鬼,他不是表面上的这么简单。
“老朽能有什么事情,见你们二人叫了四两美酒桂花酒,怕你们喝不完浪费掉,老朽特来帮忙而已,奥,对了,不客气,不用谢我”这老头摇头,然后想到了什么似的,示意陈子昂他阿门不用道歉。
“前辈说笑了,这就楼里面大小桌椅这般多,美酒佳肴不下我这里,可前辈却偏偏选中我们二人的桌子,而且悄悄是这个时候,不觉得有点奇怪吗?”陈子昂摇头否定了巫马岳澜的话。
“哈哈,没想到小兄弟这么警觉,真是滴水不漏,这都被你看出来了,你叫什么名字?不介意给老朽说一下吧?”巫马岳澜把杯中的酒水一口而饮。
“倒是晚辈唐突了,晚辈陈子昂,一介普通人而已。”陈子昂连忙回到。
“哈哈,你可不是什么一介普通人,老朽可没见过一介普通人能够三两下的把几个混混打趴在地上的,而且还事找准穴位的攻击”。这巫马岳澜一口否认陈子昂是普通人的身份。
“原来巫马前辈都看在了眼里,让前辈见笑了,晚辈这点三脚猫功夫哪能入得了前辈的法眼”陈昂谦虚的说道。
“哎,老朽可没见笑奥,你这点三脚猫功夫却是没有入老朽之眼”,这巫马岳澜简直是蹬鼻子上脸,给他一个台阶他就上。
“巫马前辈还真是一点都不谦虚啊,那前辈也该告诉我您的来意了吗?”陈子昂嘴上不仅诽谤了一下。
“有啥好谦虚的,又不是一群迂腐之人,整天都文绉绉得,心眼诡计多如牛毛,看着都让人烦”,这巫马岳澜像是对于那些整天都是客气来客气去之人很反感似的。
“巫马前辈,您还是没有说您找我们二人有何事情?”陈子昂深吸一口气,真是被这老头整的脾气都有了。
“哎呦,你看我这记性,这才短短一会便已经忘记了,真是年纪大了,不中用了。”巫马岳澜一排自己的额头,满脸的无奈。
陈子昂没有接他的话,而是静静的看着巫马岳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