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的一声,寅虎挥出的黑刀正好撞在了金麟的赤鸢剑身上,从而发出了一声脆响。
两人的兵器在空中相撞,映入眼帘的是一道不错的风景,在寅虎和金麟的身前,一赤一黑的两股真气不停的较量着。
这时候的金麟身上的白袍已经布满了血迹,都是被他所斩杀之人的血迹,不过金麟束在头顶的金色束冠却并没有染上任何污垢。
寅虎见金麟的赤鸢和自己的黑刀碰撞在一起,嘴角不禁冷笑,心里说道:“看看是你的十大名剑厉害,还是我手中的这把刀厉害。赤鸢是吧?可不要辜负了你十大名剑之一的名头。”
这时,寅虎的手掌之上出现一道真气内力,快速的涌入黑刀之中,黑刀刀身之上,出现一层层的黑色气体,整个的环绕住黑刀。
金麟看在眼里,预感不对,立刻调动自身的内力汇聚在赤鸢之上,赤鸢一声脆鸣,赤红色的剑身上面出现丝丝亮光,把整个剑身都缠绕住。
赤鸢如九天神鸟,那黑刀如地狱的巨蟒,两把兵器的上空宛如出现了两只异兽一样,在不停的怒吼。
同一刻时间,寅虎黑刀之上一道黑光沿着赤鸢的剑身冲进了金麟的身子,而赤鸢之上一道赤红色的光芒也是冲进了寅虎的身子。
两人的身子同时一震,相互对望一眼,两人立刻伸出手掌,却不料拍在了一起。
“嗡...”的一声,金麟和寅虎的手掌处,传来一道声音,两人手掌之间就像是被点燃了一根香一样,出现了丝丝的细烟。
这二人居然二话不说的,就比拼起了内力。
寅虎只觉从金麟的手掌之上传来一股雄厚的内力,而金麟也是同样的感觉,两人脸上同时出现了汗滴,金麟一边调动内力聚集在手上,抗衡寅虎的内力,一边要分出一部分的内力,阻挡住那道窜进他的身子不属于他的内力。
寅虎也是一样,磅礴的内力不停的聚集在手掌之上,却也要分出一股内力阻挡住窜进他体内的那股炽热的内力。
一时间这金麟和寅虎出现了僵局,都如木头似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从他们二人身上传出了一种令人心惊的气势。
陶执事站了起来,终于是压下了自己的体内不适,看着眼前的两人,寅虎和金麟都在比拼内力,都不敢随意分开手掌。
现在这种状况,最好的办法便是陶执事从身后偷袭,除去寅虎,不过那样一来也会给金麟造成不小的损伤,磅礴的内力聚集在手上,忽然失去了目标。
而磅礴的内力无处施展,搞不好会让金麟的手臂之上的经络被内力给冲破,甚至毁掉。
不过为今之计,陶执事不得不这样做,这寅虎他可留不得,实力很强,不能就这样放过。
陶执事手握拐杖,大步向前的朝着寅虎后背杀去。
寅虎宛如后背长眼睛一样,察觉到了这一点,正在思量着是不是该断掉和金麟的比拼内力,挡住身后陶执事挥起的拐杖。
正在这时,金麟的身后率先窜出一个人影,正是那午马,刚刚午马把这边的情况看的一清二白,他见金麟和寅虎比拼内力,无法行动。
于是午马便想要上前率先解决掉金麟,寅虎嘴角冷笑,没有去管身后的陶执事,反而是紧盯着金麟。
陶执事走到了寅虎的身前,发现了午马的动机,他一咬牙之下,放弃了寅虎,反而拐杖挡住了午马对金麟的当头一刀。
午马见状,只得收回刀身,放弃了金麟,转而全力攻击受伤较重的陶执事。
陶执事不断的抵挡着午马的攻击,不过却有点力不从心,消耗实在是过于巨大了,有点跟不上了,有两次,陶执事被午马打飞了出去,拐杖都掉了好远。
这个机会被午马看在眼里,自然不会放过,不顾身上的伤,马上就跨步到了陶执事的身前,长刀横身,对准陶执事干枯的双手砍去。
一旁的夜一楼所有人,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上,深怕这长刀砍去了陶执事的双手。
金麟想要去救陶执事,却有点力不从心,自身都是无暇分身。
陶执事见过了太多的生死决战,眼前的场景没让他有太多惊慌,以往遇到的危险又何止眼前的这一点能够比拟?陶执事抓起地上的一把泥土,混杂着碎石子,对着冲过来的午马扔了过去。
这把泥土脱手之后,迅如飞刀,瞬间扑到了午马的脸前,午马一惊,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只得闭上眼睛。
那些泥土碎石打在了午马的脸上,一股火辣辣的疼痛从自己的脸颊传来,原本砍下的长刀有了停顿,陶执事抓住这个机会,赶紧远离了午马的长刀攻击范围。
捡起自己的拐杖之后,陶执事笃定不少,再次望着午马,午马擦去脸颊的泥土,长刀握在手中,再次朝着陶执事杀了过来,直接近身陶执事不停攻击。
午马的长刀快准狠,招招都充满巨大的力量,打的陶执事一边后退一边防守,而且陶执事干枯的手掌还不停的颤抖。
一旁的金麟见势不妙,再这样下去,恐怕陶执事会很危险,这样一想,金麟大吼一声,调用丹田的内力直冲和寅虎对掌的手掌之上,硬是拍开了和寅虎的对掌。
这寅虎只觉手掌一股巨大内力传来,身子不由自主向后退去,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金麟一口血迹喷出来,身子摇晃了下,他不顾内力的相冲,撤去手掌遭到了内力的反噬,从而五脏六腑震动,气血翻涌。
......
靠近夫子岭的某处地方,一个碎石小道上,有一个老人正在慢慢悠悠的朝前走着,这老人满头白发,蓬头垢面的,头发有点乱糟糟的,直接披在肩上,身子略显岣嵝。
在这老人的手上拿着一个酒葫芦,腰间还别着一个酒葫芦,一副醉汹汹的样子,瞒珊的走在小路上,看他走路扭曲的样子,深怕某一时刻醉倒在地上。
这老人前进的方向正好是夜一楼和东厂交战的那个方向,他一边走还一边哼着歌,一种听不懂的歌,亦或者听不懂的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