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瘦男子被沈文轩三剑劈飞,落地生死不明,反观沈文轩,在施展完他们剑宗的《惊浪剑法》前三招之后,脸色变得很苍白,身子都摇摇欲坠了起来。
陈子昂眼疾手快,赶紧走到了沈文轩的身前,将他搀扶住了,免得沈文轩倒在地上。
“怎样?”陈子昂搀扶沈文轩的一只手搭在了沈文轩的手腕上,替他把起脉来。
“无妨,只不过是施展这三道剑气让我消耗过大而已,并没有受伤。”沈文轩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事。
陈子昂收回了手,对于沈文轩所说也信了几分,刚刚搀扶着沈文轩的时候,陈子昂便察觉到了沈文轩的五脏六腑都并无大碍,只不过是丹田内里消耗过大而已。
“好小子,有两把刷子,倒是小瞧了你了,敢伤我的剑不说,还将我击飞,这笔账我记在你头上了,我让你死来...”偏瘦男子在陈子昂三人没有察觉的时候站了起来,拍去了身上的尘土,偏瘦男子脸色难看,手中之剑指着沈文轩吼道。
“手下败将,连我三招都接不住,就倒在了地上,还有脸说自己放到我们三个,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自信!”沈文轩惨白的脸色笑着冲偏瘦男子说道。
“原本打算看在谢宗主的份上,饶了你的命,现在看来,既然你不领情,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杀了你们三个,直接一了百了,无人能够查到,对我也倒是好事。”偏瘦男子脸色狰狞,把陈子昂三人已经全部打上了死字。
“待会你可就不会这样说了,恐怕还是会求着我们饶了你。”陈子昂手中雁白在烛火之中散发着透明般的色彩,冲着偏瘦男子说道。
“废话少说,先吃我一剑...”偏瘦男子阴沉的一笑,手中之剑高高举起,就要朝着陈子昂杀过来,不料半路上之时,却发现自己脚步有点虚浮,双手乏力,全身像是在流失力量一样。
“你给我做了什么?”偏瘦男子长剑刺出的半路中,单腿跪于地面之上,手中之剑竖着插在地面上,脸上豆大的汗珠滑落,眼神带着惊恐的朝着陈子昂吼道。
偏瘦男子现在要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接可以买块豆腐撞死算了,恐怕自己现在的这种状态就是刚刚陈子昂撒出的白色药粉有关。
“看来你也是发现了,哈哈,怎么样?我自己弄得小药粉,感觉不好受吧?是不是很乏力?”陈子昂笑了,看着小羔羊似的,朝着偏瘦男子走去。
“你给我下的是什么毒?说,你这个歹毒的人,不配拿一把剑,做一个剑客...”偏瘦男子左手费力的抬起来指着陈子昂说道。
“错了,我可不是什么剑客,我只是一介医生而已,活着最重要...”陈子昂走到偏瘦男子一丈之内,雁白的剑刃指着偏瘦男子说道。
“哈哈哈,你这歹医,不救人罢了,还下毒害人,若是传出去,谁还会让你治病...”偏瘦男子笑了,眼神却微微一变,不再像之前那样了。
“放心,没人会传出去的,再说了,我也没有对你下毒,你之所以感觉到身子麻木,使不上劲,不过是我弄的强效混合的麻药而已,专门用来给病人止痛的,当然给你弄的白色药粉之中除了麻药之外,我还掺杂了别的东西,不过用在你的身上倒是很合适。”陈子昂笑吟吟的说道。
“你以为这样就能杀掉我,看剑...”偏瘦男子忽然发力,原本被他杵在地上的剑身,此时被偏瘦男子拿起剑尖直指陈子昂,双腿一蹬地面,便如离弦之箭一般,朝着陈子昂刺了过来。
陈子昂一惊,没洗没想到这偏瘦男子居然这么厉害,能够强行压制住那混合的麻药药效。
眼看偏瘦男子的剑尖就要到了陈子昂的跟前,陈子昂没有多少慌乱,直接雁白上挑,刚好打在了偏瘦男子的剑尖之上,将他的剑尖挑开几寸。
这时,站在一旁的钱炳文见机会难得,身子绕到了偏瘦男子的身后,用他刚刚得到的锈剑对着偏瘦男子的肩膀便是一剑,直接斩在了偏瘦男子的肩上,一下子鲜血四溅。
这偏瘦男子也是好计策,虽然中了陈子昂的强效麻药让他浑身乏力,但是被他用他内力压制住了许多,为了欺骗陈子昂相信,故意装作很吃力的样子,想要等陈子昂放松戒心的情况下,一剑将陈子昂毙命。
不过他的想法虽好,但是用错了人了。
偏瘦男子吃痛之下,身子直接落在了陈子昂脚旁一尺处。
偏瘦男子还爱挣扎着,陈子昂见状,不给对方反抗的机会,直接上前,一脚踩在偏瘦男子的背上,雁白散发着玄冰光泽一样,被陈子昂一剑刺穿了偏瘦男子的后心。
偏瘦男子只来得及挣扎了两下,便满脸不甘的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真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陈兄,我们这样算不算胜之不武?”沈文轩走了过来问道。
“世上哪有那么多的条件,让你去胜之有武?再说了,我们和他又不是比武,自然是想尽一切办法除掉他为好,不在乎用什么办法,只要能杀死他,便是胜了。”陈子昂抽出雁白,将偏瘦男子的身子翻过来。
陈子昂手中动作未停,说道:“你刚刚也看到了,这人故意装作被我的麻药麻痹了他全身的力量,然后突然发力,打算反杀我一剑,若不是我早有提防,指不定被他得逞了”。
陈子昂在偏瘦男子的怀里把那颗被抢夺而去的夜明珠重新拿在了手中,见没有拿错的情况下,便放在了自己的怀里。
“陈兄虽然说得在理,但我总觉得,这样杀掉他,有点违背我的剑心...”沈文轩摇了摇头说道,显然不同意陈子昂的看法。
“那你觉得怎样才不违背你的剑心?”陈子昂把雁白剑身上的血迹擦去了部分,转而问道。
“让他死在我的剑招之下,而不是从背后袭杀一个倒地不起的人。”沈文轩断剑被他重新放在了断裂的剑鞘之中,说道。
“哈哈,说得有理,不过你是不知道啊,我一不会剑法,也不会剑招,不像你是出自剑宗这样的大派,剑法招式随意习练。我刀口上舔血又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有几次我就是如这偏瘦男子一样倒在地上,想要杀我之人高高站在一旁。”陈子昂走过去拍了拍沈文轩的肩膀对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