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您请息怒……”徐然身边的贴身护卫立刻拦住徐然,打断徐然要喊下去的话,这样的话可不能乱喊,万一传到何知府的耳中,定会被何知府误解。
到时候,徐然免不了被何知府追责。
“气煞我也,什么叫为民除害,宏儿这般孝顺怎的成了骄横跋扈……”徐然脸色血红,是在极度愤怒之下导致脸上充血过多。
只见徐然指着外面,便要将后面的话说下去,不过徐然胸膛剧烈起伏起来,大口喘息几下,忽然间上气接不上下气,晕倒在地。
“老爷……”众人一惊,立刻惊慌叫到,还是黄氏吩咐之下立刻派人去请大夫,还让韩清的两位护卫离开了。
就在徐然在徐府之中,怒火仇恨之下昏倒的时候,韩清却是和徐然大同小异的一样,在韩府之中大肆的破坏自己的房间。
那些古董花瓶,名玩字画,不是被杂碎就是被撕烂,韩清仰天怒喊一声,一拳砸在了柱子上,柱子只是微微一动,却见韩清的拳头上满是血迹。
刚才韩清一拳之下,将他手上的皮都磕破了。
“家主,您不要再砸了,这可都是您花了大价钱买来的……家主,您的手……”一个仆人上前,在韩清的面前说道,想要给韩清包扎一下伤口。
秦川站在一旁,并未阻拦韩清,他知道现在的韩清怒发冲冠,急需找地方发泄一下,他可不想触碰韩清的霉头。
“给我滚……”韩清抄起一个瓷器,朝着刚才喊话的仆人便扔了过去,吓得那仆人惶恐之下,赶紧退出了房间。
“陈子昂,我韩清与你势不两立……”韩清感受不到拳头上的疼痛,他现在唯一能够感受到的却是自己心中的那股憋屈怨恨之痛。
过了好一会,韩清本想伸手拿一件东西砸在地上,却一手抄了个空,原来屋子里面能砸的东西都已经被他砸完了。
地上满是碎渣碎纸削,全都是韩清刚才愤怒之下,砸坏的瓷器、撕烂的字画。
韩清这才冷静下来,看着地上的碎渣,走到了椅子旁坐了下来。
“秦川,你说那何知府为何第二次出来会说出那样的话?我韩清虽没有给他何知府送过金银之物,但我父亲可确实给他何知府送过。就算不提我父亲,那徐府给他何知府送的还少吗?他为何这样放过那几人?死的可是徐然的儿子……”韩清朝着秦川问道,一边问,一边用受伤的手扣住桌子使劲摩着。
“何知府最开始是不想理会陈子昂几人,便给他们几人定了罪,这一点没有任何问题。只是何知府随同通判大人再次出来之后,何知府却变了一个样……家主,您之前可曾注意到那何知府言语之间对陈子昂几人都显得很恭敬?”秦川细想片刻缓缓说道。
韩清点点头,这一点他早就察觉到了,不过他没打断秦川,示意秦川说下去。
“何知府身为朝廷任命的四品知府,在这杭州城鲜有人能够左右其决定,定是有着比他权力更大之人下令,才让何知府放了陈子昂四人……”
说到这里,秦川停顿了下来,他后面还有几句话没说,不过料想韩清应该能够猜出来……
“你的猜测不无可能,要不然何知府为何两次的变化这般大,就是不知是何人所为?”韩清点点头,同意了秦川的看法,也唯有这个解释能够解释的通。
“家主,若是这样,可就麻烦了,先不说让何知府放人的那人是谁,单单是何知府放人时候的态度就值得我们深思,若是陈子昂四人记恨在心,反过来利用这一点,家主您可就有危险了!”秦川却说道。
秦川所言不假,他的猜测也不是无的放矢,这一点韩清又怎会不知道,若是陈子昂四人来历背景过大,连何知府都不得不低头,他恐怕不得已下要放弃击杀陈子昂的想法。
“老爷,我觉得秦川说的不假,只是刚才老奴听了一下,觉得老爷您不必过多的焦虑……”祁垠出现在韩清的身边说到。
“此话何意?”韩清问道。
“老爷,据您刚才说,何知府在临走之时给您说过,不要再招惹陈子昂几人,想来是怕老爷您得罪陈子昂几人的背后之人,既如此,老爷您就听从何知府的话,先不要去理会陈子昂几人。现在老爷您的首要任务应该是将韩澈彻底根除,免得韩澈卷土重来,威胁到老爷您的地位……”
祁垠不慌不忙,在韩清的耳边细细说道。
“那凤烨岂不是白死了?这样的南疆使蛊之人,对我有大用,我上哪里去找替代的人?”韩清晦气的问道,一想到凤烨兄弟的死对他的打击可不是一般的大。
这两兄弟武功实力不俗,又擅长使蛊,关键时刻能够起到奇效!却不料一一战死……
“老爷,凤烨的死,对您确实有损失,但是这个仇我们可以暂且放下,不是还有个徐府的徐宏死了吗?”祁垠不仅露出一股别样的笑容盯着韩清说到。
“继续说下去……”韩清不解,示意祁垠说下去。
“徐宏是徐然之子,也是徐然唯一的儿子,现在徐宏被陈子昂几人所杀,徐然定不会放过陈子昂几人,陈子昂与徐府之间形同水火,必定会有一场恶战。到时候让他们去厮杀,我们只需坐山观虎斗就可,老爷您到时候直接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祁垠说到这里,停顿一下,接着说道:“陈子昂和徐然厮杀,到时候必定有一方失败,若是陈子昂几人失败,徐然定会将陈子昂剁成肉泥,那样老爷您不费吹灰之力就报仇雪恨,到时候就算陈子昂等人有靠山,也是去找徐然的麻烦,与老爷您无关;当然若是陈子昂几人背后的人不好惹,徐然失败,那时候徐府必定会受到重创,实力大大下降,我们便可以顺势接管徐府的一些生意,这不正好顺了老爷您开始的计划吗?”
“哈哈哈……咳咳……哈……”韩清一直听着祁垠的话,听到这里不仅脸色一喜,开口大笑,只是笑了没几下便剧烈咳嗽起来。
之前战斗遗留下来的伤痕还没有痊愈,韩清一激动之下不仅扯到了伤痕。
“老爷,您还有伤在身,还望注重身子……”祁垠在韩清面前说到。
韩清却没在意,笑着说道:“无防,听你这么一说,我心中压抑的怒火顿时烟消云散。照你这样说,我们应该要感谢陈子昂几人了?”
祁垠和秦川相互看了一眼,后者点点头,若是能够将徐府的所有势力抢夺过来,之前的牺牲都没有白费。
只是祁垠却说道:“老爷,陈子昂多次打乱您的计划,而且杀害府上的护卫,这个仇还是要报的,要不然府上的护卫会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