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褚明俊却摇了摇头。
“算了,明日去桂香院看一看,不然这孩子胡闹起来说不定又要离家出走了!”李起元不再多说,二人的身影消失在景雅苑的门口位置,离开了景雅苑。
陈子昂躲在原地,并没有马上离开,依旧屏气凝神,一双眼睛却盯着静雅院的门口。
过了没多久,褚明俊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朝着景雅苑四处看了看,看向了陈子昂所在的阴暗角落,“出来吧,朋友,你已经暴露了!”
陈子昂心里一沉,本能的就要走出阴影,只是眼角瞥见那叫明俊的护卫双目虽然一直盯着他这边,但双目中的黑眼仁却在景雅苑内的四周扫过,搜寻者什么。
陈子昂这才明白这叫明俊的护卫是在试探他。
褚明俊见没有异常发现之后,才摇了摇头离开。
再过了一会,陈子昂这才松了口气,心里暗道自己警觉!刚才若是他走出去,只怕就中了那明俊的计了!
没想到这叫明俊的护卫警惕这么强,着实令陈子昂吃惊。
好在最后陈子昂眼角撇过发现了那叫明俊的护卫的异常,这才没有中对方的计。
陈子昂脑海之中浮现‘桂香院’三个字,然后迅速的离开景雅苑,躲开一个个巡逻的护卫,朝着所谓的桂香院而去。
一来是陈子昂知晓了李佩琳所在的地方,二来则是陈子昂怕那叫明俊的护卫再次复返。
陈子昂可不敢保证那叫明俊的护卫再来一次不被发现,刚才几次都是因为有着天时地利帮他,这才能够没被发现。
现在天上的乌云也散去,再呆在那景雅院内实属不明智的举动。
就在陈子昂在尚书府内寻找桂香院之时,尚书府内偏南区域的一处小院内,正有一位女子坐在院子中的那处桂花树下,看着天空中的月亮,双目出神。
女子生的眉目如画,肌肤雪白如霜,吹弹可破,一阵阵的清风吹过,可以在空气中闻到阵阵的香气,如同盛开的花朵一样,带着芳香。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李佩琳,当日在从杭州城与陈子昂告别之后,便与他三哥李慎习一同返回了京师。
回到京师的李佩琳变得愁眉苦脸,整日脸上都有着愁容,看起来心事颇多的样子。
她从尚书府内偷偷溜走,前往了江南本是去找三哥散散心,却碰到了陈子昂,心里自然窃喜。
只是这种窃喜李佩琳还没有来得及告诉别人,就被她父亲的一张信给传了回去。
皇上不知道是听信了谁的谗言,竟然让她与时任锦衣卫指挥使的田尔耕成婚。
这让李佩琳感到憋屈,甚至不解,好几次的时候心里都生出想要找皇上问个明白的冲动!
那田尔耕本是原兵部尚书田乐之孙,受到祖荫这才官至到左都督,最后才能荣升为锦衣卫指挥使。
对于这些李佩琳是回到府上之后,这才通过身边的丫鬟仆人道听途说来的。
李佩琳对田尔耕没有一点感觉,倒是田尔耕在她回京的这段时间里,厚颜无耻的近乎每隔一两日的时间就会来尚书府找她。
每次一来不是带着整箱整箱的金银珠宝,就是拿着一个个的珍惜古玩字画。
让李佩琳感到十分厌烦,实在是被那田尔耕烦的有点想拿剑杀了对方的冲动,无奈之下,李佩琳只好自己编了一个借口假装重病在身,需要调养。
这才躲到了桂香院内,好长时间没有出去。
那田尔耕并未因此放弃,反而不厌烦的每隔四五天继续来尚书府,见不到李佩琳时,便会在府上与她父亲李起元交谈关于婚事一事。
李佩琳知晓自己的父亲心里也是不同意让她嫁给那田尔耕,只是奈何这婚事是由皇上亲自定的,父亲不敢忤逆皇上的旨意,只能尽量拖延,与那田尔耕周旋。
其实李佩琳知晓那田尔耕如此费劲心机的讨好她的目的,无外乎就是想用此次婚事一事,让自己的父亲倒向魏忠贤那一侧。
李佩琳估计这个主意恐怕就是那魏忠贤在皇上的耳边说出来的……
要知道她父亲身为户部尚书,在朝堂上颇具威信,若是那魏忠贤能够拉拢父亲成为一根绳上的蚂蚱,恐怕朝廷里面许多的官员都会倒向魏忠贤。
“灵儿,今日那叫姓田的人是不是又来府上了?”李佩琳叹气一声,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心里满是讨厌。
“小姐,今日那姓田的倒是没有来府上,倒是兵部的高侍郎来过府上,与老爷在堂内谈论着一些事情……”名叫灵儿的丫鬟,走到了桂花树下的李佩琳身边,捏着李佩琳的肩膀说到。
“高侍郎?”李佩琳皱眉,脑海里记不起有这个人,估计也是因为自己没有见过的原因吧。
“那高侍郎和父亲在谈论些什么内容?”李佩琳好奇之下问道。
“小姐,奴婢说了你可别骂奴婢,奴婢也是道听途说的……”灵儿停顿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说到。
“说,我不骂你……”
“我听其他人说,那高侍郎是给姓田的那位来说好话的,想要让老爷同意这么亲事,并且找个机会定下时间,然后就……”灵儿四周看了看,悄悄的在李佩琳的耳边小声说道。
“哼,那什么鬼侍郎他想得美……”李佩琳一拍桂花树的树干,使得整根桂花树都摇了起来。
“嘘,小姐,您小声点!”灵儿吓了一跳,赶紧看向了四周,见没有其他人在场,这才暗自拍了怕自己鼓鼓的胸脯,松了口气。
“我父亲怎么说的?”李佩琳却显得不慌张,反而问道。
“奴婢当时不在场,所以并不知,只是听说老爷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讲,反而转移了话题,聊起了一些朝廷大事……”灵儿摇了摇头,继续说道。
李佩琳听后,心里这才好受了一点,若是她父亲同意下来,李佩琳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是再次离家出走,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