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冥衣与黑衣人退了出去，院子里，妖月一个人坐在石椅上。

“无名，既然来了，又为何不敢现身一见。”

无名依旧长衫不变，迷雾仍然遮挡他的容貌。

“妖月，许久不见了。”

“确实，一转眼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果然，时间这东西最是留不住。”

看着无名脸上的迷雾，妖月的目光略微产生了变化。

“说来可笑，相识这么多年，却从未见过你的容貌。”

“妖月，你可曾后悔？”

“悔？”

妖月笑了，笑起来的样子，让无名本应死寂的心跳了一下，很快，随即恢复平静。

“本宫的一生中从未有悔，以前是，将来更是。”

“情爱害人，你又何必自欺欺人。”

“人？”

妖月看着他，突然站起身来走到他面前，抬起手缓缓拉开自己的衣带，瞬间玉体便出现在他眼前。

无名看着她，眼中并没有一丝淫邪，只有似怜似悯。

满身的焦痕，没有一处完好的肌肤，他甚至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腐臭味。

“你这又是何苦呢？”

穿好衣服，妖月看着他似笑非笑地说：“那无名你……又是为了什么？”

“……”

“怎么，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妖月，你不应该如此的。”

“无名，你何须避重就轻，方面的事，本就是你一手谋划，为的不就是她吗。”

看着沉默地无名，妖月缓缓靠近，直到快贴在对方的身上，这才张开红唇说道：“无名，你满手血腥，这样的你，她还会认吗？”

“妖月！”

此刻的无名，失了往日的端正，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正凶狠地盯着面前的人。

“怎么，被本宫说中，恼凶成怒了？”

抓住对方的手，一点点挪向自己雪白的玉颈，妖月寒声说：“来吧，杀了我，只要你杀了我，你就不会再有任何威胁了。”

无名的手像是触电了一般，被他狠狠地抽出背到身后。

“激怒我，对你没有什么好处。”

“呵呵，无名你终归是不敢杀我，因为，你怕她会和我一起，永坠地狱。”

咽下翻涌的气息，无名恢复到刚出现时的样子“妖月，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本宫要什么，你无名最是清楚不过，何须再来问本宫。”

“妖月你明知道，你要的是求不得。”

妖月看了他一眼，慢慢走回了石椅上坐了下来，继续看着水莲花。

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香气，似真实似虚幻，妖月松开抿紧的唇说：“那又如何？”

“为什么，连你也这么执迷于他？”

放在腿上的手动了动，这才回答：“一样的，答案都是一样的。”

无名沉默不语，也把视线挪向水莲，轻声说：“妖月，合作吧，你要你的人，我要我的人。”

“你的人？”

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一样，妖月笑得癫狂。

“这真是本宫听到过，最大的笑话！”

无名背在身后的手再次握紧“笑从何来。”

“无名，你的执念到底是什么呢？”

妖月看着他，半晌摇头说道：“怕是连你自己都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