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朝堂之上的局势成一边倒,所有人都支持公孙泽,这个年轻有为的丞相。
不只是因为他的位高,更是因为他的人品。
可,不知何时,这位公孙丞相,也开始发生了变化,不,准确的来说,他最开始的目的就应该是这个!
他开始不断地搜集所有闻人皇室的罪证,把他们一个一个的送进死牢中,最开始,这是一个大快民心的举动。
可是,当这其中突然出现几位清廉的皇室成员之时,人们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
这已经不是政治朝堂清君侧了,这已经能称之为杀戮,为了杀光所有闻人皇室的杀戮之举。
就在此时,大皇子突然站了出来,第一次站到了公孙泽的对立面。
“闻人兄,你这是,要和昔日的好友为敌吗?”
下了朝,公孙泽走在最后,眉眼含笑的看着他身后的闻人痕,脸上的神情根本看不见一丝的熟悉。
“幽……”
闻人痕站定,一个字刚出口,就看到对方立马冷下脸,语气中充满了恨意地说:“不要叫这个名字,你们闻人家的人,不配叫这个名字!”
闻人痕一愣,像是受了伤,疼得连头都无法抬起来一样。
“为什么,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就真的不能放下吗?”
“放下,你让我放下?”
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公孙泽不看场合就开始疯狂的大笑,直到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才开口说道:“当然,我当然可以放下了,只要你们闻人家让他回来,我就什么都放下,任你们处置!”
“幽……公孙泽,你明知道他回不来了,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自己呢?!”
“原来,你也知道他回不来了啊……”闻人痕愣了一下,突然抬头看向远处的天空,今天没有太阳,灰蒙蒙的让他感觉非常不舒服。
其实,自从他离开后,他的世界又何曾有过一丝光亮呢,有的只不过是无尽的黑暗和满手的血腥。
“可是,只要他一天不回来,我就会一天杀掉一个闻人家的人,直到把闻人家杀光,直到我的生命走向死亡……”
这时,公孙泽突然转过身来,看向低垂着头的闻人痕,双眼中快速划过一丝不忍和爱意,却在对方抬起头时消失不见。
“公孙……我不会阻止你向闻人家复仇的,但是,我想求你放过一个人,他是无辜的,他从来没有参与到闻人家的事中来……”
“哦,能让你这么恳求的,我还真想知道是谁……”
话落,公孙泽突然眯起眼睛说道:“对了,记得你曾经说过,有一个和你一起流落在外边的同胞弟弟,叫什么来着……是了,赵琴,是叫这个名字吧……”
“是,公孙,我求你放过他,我愿意,我愿意成为闻人家最后一个人,愿意以此来平息你的怒火,你的不甘,你的怨恨……”
闻人痕的声音很轻,轻到微风吹拂过,立马就消散了。
“呵,好一个兄弟情深,真是感人,真是太感人了……”
公孙泽冷笑一声,抬脚就走,身后的闻人痕本想拦住他,却被对方的话说得僵在了那里。
“闻人家的血脉脏污不堪,留着,做甚?不如清洗干净,还这电祭国一个干净的皇室……”
熟悉又陌生的身影越走越远,直至消失不见了很久,闻人痕都没有能挪动自己的脚步。
之后的日子,先是公孙泽以一己之力控制朝堂,明宗身体不适退出朝堂,大皇子闻人痕监管朝政。
电祭国百姓处于一种随时都会崩溃的统治之下,可谓是即和平又民不聊生。
往事到此结束,公孙泽,不,是公孙幽莲低垂着头,轻声地对众人说道:“就这样的皇室,有什么资格治理国家,就这样的昏君佞臣,有什么资格享受百姓的血汗钱去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