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火焰迸发，慕笙迅速挥刀，没人看得清他的动作，甚至没人知道到底是先有枪声还是先挥动的手臂，唯一可以让他们这些人判断发生了什么的，只有压缩到一秒之上的声音和开枪之后所发生情景。

那柄横刀出现了基础不明显的裂纹。

而那枚本该射穿慕笙的子弹没入了侧面的木质墙面，只留下黑漆漆的痕迹。

“你的刀似乎用不了几次了。”

赵永昭似乎看到希望，手中的枪械连发，砰砰砰的三声枪响之后，那柄被借来横刀的刀身已经遍布裂纹，而谁都不知道这把刀还能不能的挡下下一枚子弹。

“慕先生，看来您并不……”

砰——

又是一枪，震耳欲聋的枪声吞掉了赵永昭的后半句话。

碎片飞舞，慕笙身后那些无辜者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

刀，碎了。

然而击碎横刀的子弹同样没有如愿以偿的射杀慕笙，它在慕笙胸前几寸的位置，仿佛击中无形的钢板，无力的落向地面。

“哎呦，威力不错嘛，你这枪什么牌子的啊。”

慕笙宛如饭后闲谈般问道。

“这……怎么会。”

“你不出手了？那是不是意味着轮到我了？”慕笙笑嘻嘻的问。

探手一抓，一片横刀碎片出现在他的手中，而后只见一道残影显现，碎片消失，钻入赵永昭的胸口，又从其背后飞出，钉在墙壁之上。

随后，慕笙抬手一点，那从对方胸口飞出的血液瞬间凝成一柄长枪，在无形力量的加持之下沿着飞溅而出的方向重新没入伤口之中，在给赵永昭造成二次伤害的同时，也将对方的伤口封住，没有让更多的血液流出。

“咳。”吐出一滩殷红的血水，赵永昭笑着抬起右手，按下按钮的同时，道，“或许，你该直接射我的脑袋。”

然而，爆照并没有发生，起初赵永昭还以为自己失误，并没有按下起爆按钮，但在他低头检查之后，却是发现起爆的按钮，明明是已经引爆的状态，可这为什么……

“怎么会这样！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动了什么手脚？”

让手机的从手中滑落，赵永昭撑着红色的冰枪，死死地盯住慕笙。

慕笙掌中忽然出现一本古老的书册，哗啦啦的翻动声中，他说道：“不如你猜一猜现在所发生的事情时真是所发生的，还是只是一个梦境。”

啪，古书合拢，位于另一侧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另一个慕笙走入房中。

在他的手中，是一柄完整的横刀。

“我。”

赵永昭想要张口，但他发现自己好像已经无法发出声音。

有风吹入封建，身侧有着古书的慕笙花火光点消散，从门外进入房间的慕笙走至他的身旁，看着死在梦里的赵永昭轻轻摇头，而后推开对方，露出被对方椅子遮挡着的木质墙壁。

在那里有着一个做着精致伪装的摄像头。

“他死了，死在了梦里。”慕笙笑着道，“所以，这既是梦境，也是现实。”

说罢，手起刀落，噼里啪啦的电流声响起，这个摄像头彻底失去工作的能力。

这时候，才有人去注意赵永昭，在这家伙的胸口上，并没有什么由血凝聚而成的冰枪，而且他似乎从一开始就没有离开过自己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