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不是对本王第一次说这些话的人。”谢博宇并没有让对自己行大礼的梅栎桐起来:“您也不会是最后一人。”
“王爷,您来雍丘是为什么?”梅栎桐问起了别的话:“只是来接长姐的吗?”
“哈哈哈!先生您胆子真大!”谢博宇展示出从未向旁人展示过的魄力:“不管本王为了什么目的来的雍丘,那个位置…”
“那王爷您为什么说可以和我长姐正大光明地在一起了?”梅栎桐不以偷听为耻:“您已经做好了打算。如果王爷您决定了,臣愿为王爷效犬马之劳。”
“就以你十岁出头的身躯?”
“就以臣十岁出头的身躯。”
“就以你京城梅家三少爷的身份?”
“不限于京城梅家三少爷的身份。”
“就凭你对卿卿的情谊?”
“还有帮助长姐解开‘梅家女’诅咒的心愿。”
刀锋剑雨,听不到的铿锵有力在无形之中如火花一般迅速划过,在星空之中留下淡淡的火药味儿。
一个为古,一个做今。
各有各的心思,各有各的目的。
唯一不变的是,只愿那个如白梅一般的女子摆脱该死又可怕的命运,能过上相夫教子的生活。
只是…不彻底打破现状可能吗?不违背平平淡淡地过日子的心愿可能吗?
以血铸就的魔咒,定会以血偿还。
被迫的无私奉献,也终究会被讨回来。
梅十坐在马车外,赶着马车,侧耳凝听消失于黑暗之中的短兵相接,感叹自己虽活百年,却身如浮萍,万般不由己。
如果他当初没有苟活下来,连最后一丝以小博大的机会也没有了。
可是谁又能明白他置身事外,等心爱之人化为灰烬以后才了明一切的不甘心,差一点儿将自己引入万丈魔障,永世不得翻身。
这一马车上的人,没有一个人是容易的。
他之前以为他那个差一点儿就成为自己老丈人的男人全都是为国为家的心思,谁又能想到那个男人和太祖爷之间…那也难怪了,没有那种心思,谁会去当冤大头,以万世子孙当筹码,博君一笑呢?
“先生,希望这一次您不会让卿卿她失望。”谢博宇和梅栎桐达成了无言的默契。
“不会了,该死的都死了,就剩下我这死了又转世的…白白错付一生而已。”梅栎桐不想再想起身为梅怀桐的一切。
“先生您听说过雍丘这里有宝贝吗?”谢博宇问梅栎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