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原从树下的阴影中走出,看着狼狈的君漠弘文笑道,“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也太不要脸了!”
君漠弘文见她衣裙裹身,姿色曼妙,即使忍着疼,都不忘色迷迷说道,“姑娘,这么晚了,还不睡,不会是特意在等我吧?!”
阿原轻蔑地回道,“我倒是劝你,这么晚了,医生不好找,你的手若不赶快去医治,以后别说拉女人了,就连拿笔都困难。”
“你!”
君漠弘文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做事虽愚蠢,可身上的功夫却不容小觑。阿原的黑石威力他感受得清晰,要论力道,那黑石连棵树苗都打不穿,可上面裹挟的气息十分邪乎,令他的手腕松软,手指难以动弹。
阿原的威胁,君漠弘文不敢不信。‘呸’出一声后,忿忿离去,朝着君启由房间的方向走去。
半路四下无人,君漠弘文突然感觉身边气氛不对,一股更加邪乎的气息充斥在庭院里。
突然间,藤条从天而降。
君漠弘文大惊,身法利落,想要侧跳躲开。可那藤条竟似沾染了魔法,穷追不舍,抽打起他的屁股。
君漠弘文以为自己撞了鬼,在院子里狂奔不已。他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跌跌撞撞地,总算爬到了君启由的房门口。
冲开他老爹房门的时候,君漠弘文已是遍体鳞伤,血痕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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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文函姐弟得救后,向阿原谢道,“你是....兰公子的妹妹,阿原姑娘?谢姑娘刚才出手相救。”
阿原看向远处一棵树的位置,大声说道,“吕馆长还是别称那人什么公子了,他躲在后面看了半天热闹却不出手相救,太不地道了。”
兰陵听到阿原拆台,缓缓走出。
吕文函见兰陵躲在树后,虽有惊讶,却还是礼貌地欠欠身,拜道,“兰公子有礼了。”
见她客气,兰陵反倒不好思意,略略解释道,“吕馆长有礼,在下不是故意偷听,回房路过,见你与君公子聊天,不便打扰。”
吕文州不屑道,“躲在暗处鬼鬼祟祟的,我看你与那吕文州一路货色。”
“文州!”吕文函斥道。
吕文州毕竟还是个孩子,鲁莽又冲动。晚宴上兰陵对他姐弟二人的暗中帮助之举,他不如吕文函领会到位。出言不逊,也在情理之中,兰陵并不介意。
可对于吕文函来说,不管是出于感激,还是对兰陵身份的质疑,她都按捺住对偷听行径的不悦,替弟弟道歉说,“文州他年纪小,不懂事,还望兰公子不要怪他。”
吕文州不服,撇过脸不愿认错。
兰陵微微笑道,“吕馆长不必在意,我在令弟这个年纪,也是怼天怼弟怼空气的性格。”
他这个形容,逗乐了吕文函和阿原,可吕文州显然并不感冒。
兰陵面向吕文州,继续说道,“可若……明知这性格会给自己的姐姐带来麻烦,还执迷不悟,那就.....不可爱了。”
这句话触到了吕文州的神经,他眼不直视,仍是傲慢,但高昂的头已微微放平。
吕文函知道弟弟脾气,是不会低头认错的性格。想他变成如今这个样子,跟自己平日的纵容多少有关。如今想再板正,着实不易。吕文函只能苦笑,不好意思地看向兰陵。
兰陵淡淡笑道,“吕馆长不必为难,令弟年纪小,慢慢调教就是。况且是在下有错在先,本想出手相帮的,却被阿原她抢了先。不然靠着英雄救美的机会,在下还能请吕馆长……帮个小忙。如今倒是不好开口了。”
吕文州一听,又得意起来,“我就知道,你对我姐另有所图。”
兰陵并不回避,反而故意说道,“我是另有所图,但我图的,自然与那君漠弘文不一样。”
“哼!在我看来,你们就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