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一行人临走之前,我拿老张的电话又与那个视频发布者沟通了一阵,得知他姓马,也是一个典型的九零后,现在自主带着一群人在搞动画创作,闲余时间喜欢在网上发布一些短视频赚取外快,我俩最终互相留了各自的电话,到津坡的时候如果有什么疑问方便我联系他。
这一夜,我翻来覆去,一直在半梦半醒间徘徊,虽然梦境清除剂的药效还在,我的心却砰砰直跳,脑海中不停浮现着一些琐碎的画面,这一年多都未曾体验到的压迫感再次袭来,第二天一大早,久违的黑眼圈又回到了我脸上。
我匆匆忙忙地将小团从床上拉起来,待一切准备就绪临出门时,小团叫住了了我,他指着我的房间里的大柜子说道:“爸爸爸爸,你的药不带了吗?”
这时我才想起来我忘记了最重要的东西,急忙跑回去,但当我打开柜子看到那一瓶瓶药剂的时候,强烈的预感告诉我此行可能不需要眼前的东西,纠结了几秒之后,想想飞机上也不允许带液体,便在自己牵强的安慰声中关上了柜门。
提着行李箱拉上小团,关上门的那一刹那,我感觉此行或许又是一条不归路……下楼后我们爷俩打了一辆出租车便向他的爷爷奶奶家驶去,路上我一直搂着儿子,想在离别前好好感受一下这仅剩的温存。
自从小团上了小学后,他慢慢意识到自己来自于单亲家庭,性格开始变得开始有些孤僻,甚至有些自卑,离别时儿子没有问任何问题,从他的眼中我能感受到那种期待,期待我真的有一天能将妈妈带回他的身边,在父母的叮嘱声中,我再次背对着儿子离去,去寻找那一度已经变得飘渺的希望……
与王澈她们汇合后,我们几人顺利登上飞机,在下午三点左右准时到达了钱蕾的老家——传说中的津坡市。
飞机停下的第一时间,我打开电话,发现上面有一条未读信息:周哥,我有新发现,看到短信速回。
我把行李架上的背包拿下后,一边随着队伍往外走,一边拨通了那个网友的电话。
“喂,小马吗?我是之前跟你联系的周尧,现在刚下飞机,我看到电话上有一条留言,请问有什么事吗?”
“你好周哥,是这样的,你之前说的那个人今天中午我回家时又看到她了,还是在老位置,当时人太多了,我追上去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踪影,要不你这几天多留意一下那个位置……”
“什么!?小马,你下班的时候还要不要走那个位置回家?”
“每天我都走那的,周哥。”
“到时候我们在那等你行不?就耽误你几分钟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