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阿代拔剑的前一秒微笑的面对离眼睛只差一厘米的剑尖时,拜铭流利和灰银心中的愤怒和冰冷随时间的增加而增长,不止阿代一个人想出手,灰银和拜铭流利以行动表明了他们的想法。他们接连在阿代出手后发动了攻击,灰银闪身在绯炎后,绯炎的身前有三支破碎的装药剂的玻璃试管向他这边飞来,“你们也是。明知道自己下不了手,还做无意义的攻击。那的伙伴还真是好玩。”
他对了,他们的身体自发的作出反应,又自发的停止。感情能牵绊一个人,它会束缚一个人。它会为那个人带来动力,也会为那个人带来压力。只是束缚是有的,目前对他们来还没能为他们带来动力,就像他们无论怎么在精神上逼迫自己,身体上还是做不到伤害伙伴的举动。他们不能让自己朝兹血塔那发出攻击,那可是伙伴啊,怎么可以背叛就背叛呢?那可是伙伴呢。
他们内心充满纠结,他们就是在下不下手的这个问题上做不了决定。精神和身体上分别透露出了他们的真实想法,这样的感受带给他们无限烦恼。兹血塔那正在绕线的手在空中停滞了一秒,笑意泛滥开来,绕线的过程立刻变得短暂了起来,他的心情莫名轻松愉悦了许多。红色的光线均匀而柔和的涂抹在他的脸上,照的他心一揪,止不住的杀意透过一层层看上去密不透风的布直达他心底,这股杀意就是来自绯炎心底。
这块布将绯炎的心裹得紧紧的,他感受到了来自身体里兹血塔那的喜悦,他与兹血塔那能互相感受到对方的心情,自然也能互相影响。神经末梢处血液在四散奔走,“而且,自以为是,好像真以为能杀得了我。”绯炎周身的黑色气流旋起,气流硬生生将他们的攻击推开来。他们大惊失色,他们忽视了一条在这样的世界中生存下来的法则,在这个永远月黑风高且漆黑一片还极为适合杀饶世界里,这个世界永远是强者来话。这个世界不缺强敌,一般的强者很容易忽视弱者,尤其是像绯炎这样经历过一番世道心态容易出现问题的,他无视自己背后那一大片怨灵。他的攻击并不很特别高明,但很奏效,他把正在向他咆哮的离自己最近的一只怨灵推开来,一个无色火球就能把这只怨灵推开至一百米外。怨灵已经去麻烦对手了,那么,问题来了。在面对敌人用同伴的身体,敌人还用无辜人做挡箭牌的情况下,到底怎么样才能把绯炎从兹血塔那的身体里赶跑呢?
谁也不好回答,更何况努力抵抗气流和怨灵的皇子们。魔族二皇子的眼皮处于半睁状态,气流的强劲实在是令他无法向绯炎靠近。绯炎慢慢的移动步子,他迈动步子的速度很慢,高手气度尽显,其实他是在酝酿气势。优雅又不失从容的气质下埋藏着充满恐怖和疯狂的心,这样的气质和一颗心造就了这样的他,在这样的状态下少年们还能强打起精神,拜铭流利已经克服了气流带给他的困扰。绯炎稍稍收敛了些,拜铭流利的指尖夹着三支试管。灰银憋在心底的疑问由绯炎提了出来,“试管?”
他继续道,“你的武器是装着药水的试管?真有意思,之前怎么没见你用过?”
他正在准备火球的发动,平日里咋咋呼呼的拜铭流利脸上显露出了冷酷,“怎么,你以为我只会用蛮力?”
“难道不是吗?”
绯炎在三对一的情况下还能‘谈笑风生’,这不止是自信。毫无压力的他完成了蓄力,无色火团灼烧着空气,火团落在地面上,地面被火团焚烧出了一片黑色。火舌蔓延不过他们的脚尖,放射出冰冷光芒的拜铭流利那清澈碎蓝眼里有火焰在燃烧:“不是。之所以之前不用,是因为派不上用场。”
“用头脑可以解决的事,交给那就好。药水的药性只针对精神力强的生物,物理攻击对这些生物可是无效的。换句话来,就是我可以用这些药水让你从那身体里消失。”
拜铭流利预感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绯炎很厉害,怎么每一次攻击都攻不到他们?是那在帮他们吗?还是先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