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犀利的目光始终不离林清月的双眸，眼中闪现出各种各样矛盾的情绪，有惊奇、有担忧，有疑惑，甚至还有些怅然的意味。

“清月！”林正的这声呼唤算不上严厉，但却多了些沉重的味道，而他那原本收敛的气势，也在这一声称呼之后瞬间爆发了出来。

以势压人？林清月暗道着，林正只是叫了下她的名字，虽没说什么，却比说了更为厉害。那股气势，那眼神，如刀剑般欲剖开一切虚妄见真相。若是碰到一个心智脆弱的人，就这么一句，足以让人道出一切事实，可他遇到的是林清月。

“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任林正如何地波涛汹涌，林清月自岿然不动，平淡地道出了一个难知真假的答案，也算是回答了父亲自己前后仿若变了个人的原因。

“我也是死过一次后才想明白一些事的。”

林清月的话，让林正心中有了一丝疼惜，想来这么多年对她的忽视，不免也有些愧疚。可是……林正望着林清月那稚气的脸，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一些往事，他的晃神让整个房间都寂静了下来。

林正不言，林清月自然也不会语，这种沉寂持续了一段时间后，终于被林正爽朗的笑声打破了。

“哈哈哈哈，清月，这才是我的女儿，很好很好！”

仿佛想清楚了什么的林正，最后道出了一句话，将一切盖棺定论，林清月此刻总算可以按本性行事了。

“你下去吧。”林正摆了摆手，示意林清月离去。其实，在林正心中实际百转千回，有无数的问题排列而动，想要一一询问林清月，但以他官场老手的经验，早已看出此刻的形势，是问不出什么的，所以，他才不动声色地让林清月离去，一切待以后再说。

林清月听从了父亲的吩咐，点了点头，向门外走去，临出门时，又提出了一个请求，“爹，最近我心情有些郁结，想要出去散散心，不知道可否。”

“好！”林正思虑了一下，才稳稳的给了个答复，也就这一个好字，让林清月彻底松了口气。

“谢谢爹！”林清月含笑地向林正道了声谢，随即便踏着欢快的步伐，走出了父亲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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