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崇礼回到寮房时万崇山正在看电视,见到周崇礼进门奇怪道:“师兄怎么回来这么晚。咦?你受伤了?”
周崇礼脱了道袍,短衫下的绷带露了出来。
“嗯,小伤,不碍事。”
万崇山愣了愣:“好久没见师兄你受伤了。什么妖灵这么难缠?”
周崇礼笑了笑:“放血诱敌而已,我自己割的。”
“我说呢。下午宋晓芸来找你,把她的课表送来了,在桌子上。”
周崇礼拿起来看了看都挺正常的,便点点头收了起来。
“胡勇都安顿好了?”周崇礼一边洗漱一边问道。
“嗯。男道寮房有点紧张,他跟赵崇苦师兄住在了一间,有得受了。”
“怎么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赵师兄有点孤僻,又爱计较,偏偏还是律堂的。唉,反正我是最怕和这种人一屋。”
周崇礼失笑:“赵师兄是个能守底线的君子,是你太爱惹事了而已,没准胡勇跟他处得来呢。”
万崇山嘟囔道:“但愿吧。”
“我去打坐了,你一起么。”
“好嘞。这就来。”
周崇礼随口一问没想到万崇山会答应,奇道:“怎么比以前勤快了好多?看来你上次说想出师不是随口说说了。”
万崇山惭愧道:“这几天看到胡勇,突然想起我刚拜师时的样子,也是一身的劲儿,发誓要努力修炼的,只是后来生活太顺心了,渐渐都忘了。倒是师兄你这么多年是靠什么坚持的?”
周崇礼点点头随意道:“习惯了吧。而且比我勤奋的人大有人在,哪敢懈怠呢?”随后在床上盘膝而坐进入了入定状态。
……
第二天天刚亮,钟声响起。灵云观的年轻弟子们再次聚在内院的道场上站桩采气。
今天一早时天上飘起了蒙蒙细雨,有些湿冷。宋晓芸本来还迷迷糊糊的,经凉风一吹倒是精神了不少。缩着脖子微微曲膝站在石台边上,周崇礼站在她对面一边吐纳采气,一边监督她的姿势。
“师父,冻死我了。怎么下雨早课也不停吗?”
周崇礼仰头看看天,道:“这雨下不起来。你别说话,按照我教的呼吸方式静心吐纳会感觉暖和一些。”
宋晓芸闭上嘴调整呼吸,却不时发出“嘶嘶”的抽气声,看来确实有点冷。
周崇礼暗运灵力,自地面慢慢传到宋晓芸身周,为她驱散些寒气。不一会儿宋晓芸轻咦一声,嘀咕道:“好像确实暖和了点。”
随后立刻闭口不言站得更仔细了些。周崇礼在旁暗暗偷笑。
早课进行了一个小时,中间宋晓芸站站停停,每过一会便要休息一下揉揉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