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观阮兄昨夜御剑的英姿,修为已颇有火候,若是有缘在擂台上遇见,正当好好切磋一番才是。”
“唉……我虽然修习剑法,却只喜欢医病救人,要不是师父逼迫,我都不想来。只希望名次不要太差回去可以交差就行。”
阮文良这幅没有斗志的模样让周崇礼也是无语。
话题聊到这儿了,万崇山便顺便问道:“那灵蕴姐要报名吗?”
“要呀!我早就准备着了。老周,要是咱俩碰上了你可要手下留情哦。”
“哪里哪里,李大侠才要手下留情。”
“诶崇山,你怎么不问我?”
“哈?孙哥你还没过三十吗?”
孙泰身材粗壮又是一张黑脸,看起来确实增龄。
“呀?什么话,我才二十八好不好,你师兄才像三十呢。”
“都像,都像……”
周崇礼:“……”
几人说着话转过一条街角,立刻便看到了路边临时摆放的灵坛。一行人敛了笑容,迈步上前。
说是灵坛其实再简便不过,就是一块木牌上面书着遇难修士的姓名,靠放在墙边,周围堆了些鲜花,摆上一个火盆。有来送行的便上前鞠上一躬烧些纸钱,这只是同行们的一点心意,真正的葬礼自然要等家属另行操办。
现场虽然没人维持但却依然秩序井然,无论是普通市民还是修士都自觉排着队上前吊唁。轮到周崇礼几人时,周、万师兄弟俩还默诵了一段经文,算了是发挥了一下专业特长。
说来也算奇特,每当有这种临时的吊唁活动时,常常能够看到道士、僧侣、基督教徒各念各的经文悼念死者。也不需管死者是哪派修士,信仰如何,大家都会欣然接受。
就像王崇安说的,这个时候,是佛是道,又或基督徒,都并不重要了。
吊唁完了马修士,周崇礼几人向旁走去准备离开。
正这时迎面有两人走来,其中一位扎着长发腰胯飞剑的修士盯着周崇礼不住打量,并在临照面时,开口问道:“可是灵云观的周道兄当面?”
周崇礼停下脚步:“正是在下,请问兄台是……”
对面没忙着回答,而是又瞅了瞅周崇礼的衣服道:“不愧是击败了羖傲的人。看来昨晚的虫妖还够不上做周兄的对手啊。”
这“够不上”三个字实在值得推敲,表面是说周崇礼修为高超,区区虫妖不值得一提,细想又似乎在说周崇礼看不起虫妖根本没有出手,不然身上怎么这么干净呢。
李灵蕴看不过眼,还嘴道:“昨夜大家都奋战了一夜,可不只兄台自己出了力。”
男子嘴角一撇,讥道:“哦?是吗,许是天黑宫某没看清吧。不过李小姐被一群人保护着,就别谈奋战的事了吧。”
孙泰脾气算好的,但见对方说话处处带刺,也不爽道:“嘿你这人,谁招你了一见面就说话阴阳怪气的。”
对面男子冷笑一声,似乎跟孙泰连话都懒得说,只对周崇礼说道:“在下宫守真,期待在青年大赛上能与周道兄一战。”说罢目不斜视的越过众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