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黄有谋再次睁眼时已经到了警局。
警方根据黄有谋手机中的通话记录,当即逮捕了十几名参与骚扰恐吓三鹤门学生的地痞。
潘东平连夜加班审讯,等黄有谋醒来时,一沓口供已经摆在了他的面前。
“嘿。警官你可别冤枉人。我跟这些人只是平时喝个酒的关系。我可没叫他们做什么违法的事。”
就算黄有谋矢口否认也没关系了。如今他被扣押,没了他的指挥和金钱支持,骚扰三鹤门的行为自然不攻自破,警方有了证据在手,也可以正式立案慢慢翻金鼎会的旧账了。
果然,一个月后,金鼎会会长顶不住压力,将金鼎会干的一干违法勾当一股脑的推到了黄有谋头上。亲情义气通通不见,黄有谋也傻了眼。
当李灵蕴作为证人来庭上作证时,黄有谋为求得受害人原谅得到宽大处理竟跪地哭诉。
“对不起李小姐,您大人大量我是一时糊涂。我那日没优先救人是我不对。但我本领低微,只能靠干些偷尸体活来养家糊口。这都是生活所迫,中京生活不容易啊!”
“呸!”李灵蕴当庭叱道,“什么养家糊口、生活所迫?不过是贪生怕死,欺软怕硬罢了!”
最终,黄有谋因涉黑、人身伤害加上偷税漏税,当庭被判了七年并没收全部财产。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
书归正传,在抓到黄有谋后的第二天,一大早周崇礼便依约来到了姬阴德的卦摊前,奉上了自己的发簪。
“看来昨夜一切顺利?恭喜小道长了结了一段因果。”姬阴德微微一笑。
“多谢道长了。”顿了顿,周崇礼又道,“昨夜我找到黄有谋时已是子时将至。只要我稍等上一分出手,黄有谋这一劫便到了第二日。所以,彼时黄有谋何时应劫岂不全在我一念之间?命理可能全然掌控?”
“那小道长为何不晚些出手?”
“只是习惯罢了,不耐废话。”
“焉知这习惯不是命运所安排?”
“唉,事事都归于玄,难知无,难知有,如此不辩也罢。晚辈告辞。”
“小道长慢走,若再有事还请照顾贫道生意。”姬阴德乐呵呵的抱拳相送。
……
完成了与姬阴德的交易,周崇礼来到练功的空地时,李灵蕴已经到了。
今日的李姑娘脸上带笑,阴霾尽去,一双勾了淡妆的杏眼儿使劲儿盯着周崇礼来回巡看。
“李灵蕴你看什么呢?”周崇礼被盯得有点不自在。
“我看你到底有何神异的本事,我们这么多人都找不到的黄有谋,竟被你一夜间就找着了?”
“也不是我的本事。昨晚找人卜了一卦,就这么算出了他的位置。”周崇礼解释道。
“卜卦?”李灵蕴大为惊讶,“卜卦哪有这么神的?不可能直接说出一个人的位置吧?”
“说是应有一劫,谁知道呢。我也没想明白。”
“再说你不是不信占卜之事的吗?”
“是。就想着姑且一试,谁知还真算中了。”周崇礼遥遥头,依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哇,那这可是位高人啊。你也介绍我认识认识?”
“就在南门外,插一白幡,自号占验派传人的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