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

除了怒喝，灵光想不到其他方法表达他此刻内心的波动。

然而他这么做的唯一一个作用是提醒了将全部注意力放在大鱼身上的长孙无尘和夜公子。

长孙无尘和夜公子同时回头，发现王夫人已经走上石桥，和他们只有数步之遥。

长孙无尘和夜公子相视一眼，相对无言。

这个王夫人果然不是寻常人，至少不是一个弱妇人，否则不可能走到了这里，经灵光声嘶力竭地呼和，长孙无尘和夜公子才有察觉。

但见王夫人步履稳健，气度从容，完全不为眼前乱象所影响。即使大鱼陆续撞击梵净寺禁制，造成连续的天摇地动，石桥桥面甚至生出裂痕，随时都有可能塌圮落水，她也如履平地，缓步走来。

一直走到与长孙无尘和夜公子并肩站立。

当她抬头仰望变作大鱼的金鳞仙子时，强风吹来，吹起她的英姿，吹出她隐藏多年间的身份，将她吹成一位“女将军”。

但无论如何，长孙无尘必须为这位王夫人的安全负责。

“夫人，妖灵已经失去理智，此处不宜久留，请务必——”

王夫人像变了一个人，打断了长孙无尘。

“试试我的办法。”

长孙无尘和夜公子同时哑然，灵光听闻，在旁急得跳脚，哀求道：“您这位阿姨行行好好吗？这很危险的！您回家纳鞋底吧！”

王夫人并不理会，将手中那串佛珠摘下。

这串佛珠长孙无尘和夜公子都不陌生，他们第一晚去虞府时便看到王夫人缠在手上，那时只当是寻常。

这时方知一切早有暗示。

王夫人将佛珠交到长孙无尘手中，说道：“把它和你手中的画册一并物归原主吧。”

长孙无尘：“……”

这句话和渡心禅师所说的“物归原主”何其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