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李凉夜这么说，那些被迫围在大夫人旁边的奴婢马上聚到门口。

武元爽浑水摸鱼也藏到了里面想一起走，被灵光特别揪出，加以毒打和痛骂。

等那些人全部离开，屋子里光线一下明亮许多，那个躺在床上的大夫人能看得更加清楚，其形可怖。

灵光将武元爽拖到大夫人床前，大夫人看见了武元爽，似回光返照般来了力气，挣扎要坐起来，伸出那双苍白干皱的手向武元爽扑腾，肚子和嘴里同时发出那种怪声，但她没办法移动，眼里好像有泪水。

武元爽看到他娘这副惨相早吓得魂不附体，灵光将他抓住他没法逃跑，干脆闭死死抱住灵光，大喊道：“救命，救我，别碰我！别碰我——”

武媚娘主动走上去，问道：“大娘，要喝点水么？”

大夫人：“……”

她一定听懂了。

因为她看着武媚娘，再看武元爽，两相对比，眼里确实有泪水。

这些年对武元爽兄弟的纵容和对武媚娘母女的迫害在她脑子里形成鲜明的对比，可惜她已经说不出话来。

李凉夜让武媚娘后退，和长孙无尘一起站在大夫人面前。

灵光和夜鸢也靠上来观察。

大夫人看到这些人，反应更加强烈。

夜鸢用一块布包裹着手，主动上去摸了大夫人的脉搏，得出的结论是：“没有妖气。”

夜鸢还在仔细打量大夫人，像大夫看一位病人。

“对方吸食生气的手法很高明，连妖咒都没下，就算我们抽干她们剩下的生气，也不会得到结果，根本无从追踪。”

灵光知道夜鸢的本事，她说追踪不了那就真的撞到了墙，对方在刻意影藏，是个棘手的家伙。

李凉夜似乎找到了另辟蹊径的方法。

他将视线从大夫人身上移开，和夜鸢吩咐道：“去找一片叶子来。”

夜鸢：“叶子？”

李凉夜：“一把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