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辛和桑云最后在长孙无尘眼中是相拥而笑。

当他们的面容消失，长孙无尘整个人落入了冰冷的“水中”。

眼前只有一片漆黑，没有道路，没有方向。

忽然间正前方有光芒亮起，由远及近，向他们快速奔来，是鹿辛那头白鹿。

白鹿跑到长孙无尘身边，没有看到鹿辛和桑云，泣泪悲鸣。

大概它早知道鹿辛的打算，预料到这种结果，向着上方的黑暗，也就是长孙无尘和李凉夜沉进来的方向鸣叫了三声，接着转身离去。

它在给众人引路。

出口是骊山最高处。

俯视骊山陵墓所在的北麓，外面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白雪千山，林木尽染，天地一片苍茫静谧，外面的人我不知道底下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长孙无尘和李凉夜经历了什么。

灵光、夜鸢和玄蛟都恢复了各自在人间的形态，灵光变成了小孩，夜鸢变成了黑皮肤女子，玄蛟变成邪魅狷狂的男子。

所有人沉默不语。

空旷的山间响起呦呦的鹿鸣，那是白鹿专为鹿辛和桑云的哀唱。

夙昭和玄蛟或许心底里同情鹿辛和桑云，但他们更多的注意力放在这件事的背后。

夙昭说道：“桑云给的线索在你手里，那两个女人为避免你查出真相，一定会来找你。”

长孙无尘没回答之前，灵光讽刺道：“所以我们只好把那串宫绦给你，让你来保护我们了，不然我们真的好害怕。”

岂料夙昭这次是君子之腹，他理都不理灵光，继续说道：“你最好把宫绦交给司夜台那位（夜公子）。”

李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