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凉夜鼻尖几根散落的长发破坏了他惯有的严谨和一丝不苟，他不回答，用眼神传递冷意。

白幻主看到李凉夜的眼睛，心满意足。

“罢了，也用不着你自己去看，我告诉你——”

她从李凉夜和长孙无尘中间穿过，让两人和她正面相对。

她告诉李凉夜：“你会被皇帝废了四肢关进牢笼，你死不掉，你只能屈辱活下去，把你逼到那一步的——”

顿了顿，发笑，继而指着长孙无尘：“是他！”

白幻主：“杀了他！”

李凉夜：“……”

长孙无尘：“凉夜兄，你听我……”

话到一半，一股强烈的气压将他推开，连带着把李凉夜也往同一个方向倒推，长孙无尘只看见四周的怨灵迅速划过，由于速度太快，那些怨灵变形拉长，最后干脆融成了白色的雾霭流过。

他们便在白雾中不断后退，最后脱离出来，长孙无尘觉得身体一松，刹那之间，眼前所见已经是另一种景象。

这种景象给长孙无尘一种真实的视听感。

他们回到了现实中的长安城。

长孙无尘看了看自己的手心，随后抬头。

看到了诡异的一幕。

上方的灵光和夜鸢像着了魔一般，不断向对方发起攻击，原先他们在幻境里联手为长孙无尘驱散怨灵，原来是把彼此当成了“怨灵”！

李凉夜闭着眼睛站在白幻主身旁，手中黑剑提起，却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意识沉溺于虚幻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