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貘神紧紧抓住长孙无尘的手腕。

这时他两肩流淌的鲜血已经凝固，挂在发梢和白衣上，稍微一动便掉下来，散落在地，凄绝悲美，就像他心里暗自做好的决定。

“你的剑和李凉夜的剑本是一对，那两个剑灵也是一对。”

他忽然转到这个话题，长孙无尘在一时间不明所以，只能看着他投以疑惑的目光。

白貘神继续道：“你和李凉夜也是一对。”

长孙无尘：“……”

这种时候谈论这种话题显然不合时宜，白貘神却有他的道理。

“我在梦境里看过你们的心，我能读到你们对彼此的心意。”

长孙无尘终于开口道：“我不明白，前辈现在说这个是？”

白貘神：“如果你和李凉夜联手，即便无法破除梦境，你们也可以打败她们。”

这时他把长孙无尘的手腕握得更紧了，长孙无尘甚至感到有些吃痛，但只当做是白貘神伤得太重，无法控制力道。

“你天资极好，只是修行时日不长，灵力还跟不上李凉夜，和那对剑灵更不能相提并论。”

长孙无尘语塞，对于白貘神的意图或许已经猜到三分。

“若我把神元给你，你和李凉夜心意相通，你二人手持黑白双剑，即可——”

话到此处，长孙无尘果断拒绝，“不行！”

神元就是妖灵的内丹，一头妖灵如果内丹破碎或者被取走，长孙无尘知道是什么后果。

“我绝不能做这种事！”

长孙无尘再次强调，白貘神却依然抓着他的手不放。

“无忧梦铃破损，我的神魂破碎，身体也无法修复，所剩寿命不多，与其让神元随我消失，不如赠与有用之人。”

“前辈不必多言，这种事违背我的本心，我不能接受。”

“你必须接受，不为自己，为这一城无辜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