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轮到玄蛟的声音从前方传回来，“走。”

长孙无尘默然，灵光亦哑口无言，现在都看得清楚玄蛟是为了掩护他们逃遁。

李凉夜过来拉起长孙无尘的手，将他往后面那个缺口带过去。

白星君等人见状，纷纷跟随，最后剩下夙昭在最前方看着玄蛟不发一语。

“滚！只怪老夫变得和你一样愚蠢！”

玄蛟的声音传来，夙昭便从前方一并退回来。

他和长孙无尘等人最后看见的是玄蛟淹没在宣华夫人和宇文化蝶的黑翅包裹之中，越来越多的怨灵往玄蛟身上撞击撕咬。

也来不及为玄蛟感到哀恸。

当他们从缺口处出来，正对的现实世界是无极观，旁边就是司夜台所在。

只是当他们看到外面的天色，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这片大地被染成了黑色，所有的草木建筑，飞鸟走兽都度上漆黑，万籁俱寂，时间和空间仿若都被冻住。只有黑色的怨气不断往天空蒸腾，积成浓厚的铅云，那片天似乎随时都会掉下来。

“带上你们能带走的人，逃吧。”

夙昭仰望天穹，那头白发凌乱不堪，这才发现他也会有憔悴的时候。

“玄蛟撑不了多久。”

说罢，他默默转身，往皇宫的方向飞奔，他要把他的祝融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