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用元素金属重新锻造她的两对长刀时，楚溪晴把之前用了四个月的那一对送给了秦空空。

那对长刀被楚溪晴日夜带在身边，自然沾着她身上的气息，甚至还残留着一些异能能量。

楚溪晴无声地叹了口气，上前想要为秦空空拉一下被子，却在看到了她空荡荡的右手袖管后，瞳孔猛地一缩。

她立刻转头看向一脸凝重的关海天，比了个手势。

后来的几人自然也看到了秦空空的情况，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楚溪晴狠狠地瞪了一眼，还没出口的惊呼被下意识地压在了喉咙里。

所有人都悄悄地退出了病房。

“这是……怎么回事？”楚清雨一脸怔愣和不可置信，“空空她怎么会……？”

关海天沉痛地解释：“如果只是断臂的话，还能让光系异能者配合医生做手术接回去，但那只丧尸攻击秦空空的时候，是直接咬了下来吃掉了……空空她很勇敢，在被咬住的时候立刻砍断了手臂，不然……”

不然就只有和那些被袭击的普通人一样的下场。

只断了一只手臂，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但其他人并不能接受这个结果。

“怎么能这样！”和秦空空关系最好的楚清雨悲鸣一声，“空空她不是还要和姐姐学双刀的吗！只有一只手……而且还是右手……”

和惯用手是左手的楚溪晴不一样，秦空空失去的右手才是她的惯用手。

而且，秦空空的定位一直都是战斗者，她有着极好的体术天赋，一直在刻苦地学习体术，只是因为年龄过小才被送进了学校学习。

失去一只手的打击对一位战斗者来说相当之大，就和让长跑运动员断条腿一样严重，几乎可以说是已经失去了光明未来。

楚溪晴闭上眼，声音有些冷淡：“没关系，空空还有另一只手，我会给她安排合理的训练的。”

“但只有一只左手……”楚清雨难以置信地看着楚溪晴，“姐，空空她只有一只手了，你还要她战斗？她受了那么重的伤啊……”

“只是失去了一只手而已，只要还活着，又有什么不可能？”楚溪晴盯着自己妹妹，严厉的近乎无情地道，“我是左撇子，但我的右手和你们一样灵活，你以为这是天生的吗？”

“正是因为失去了一只手，所以才要更加努力。不然的话，相同的事会再发生无数次。”

“我们、我可以保护空空的！”楚清雨急忙道。

“但你无法一直保护她，她也不一定想要你的保护。”楚溪晴回头看了一眼病房，道，“……她也不需要别人的保护。”

走廊里一时恢复了寂静。

“……是么，姐姐。”楚清雨低下头，几滴水珠打在了光可鉴人的地板上，“你总是能那么冷静地处理一切，但我不行啊，我真的……我真的、真的做不到无动于衷啊。”

楚清雨跑走了。

众人无言地看着她离开的身影，除了楚溪晴外的几人都张大了嘴，想劝又不敢劝。

楚家两姐妹的感情一向深厚，即使偶有争执也能很快化解，这是两人第一次闹得如此凶猛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