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夏眼睛闪了闪,想起市中区那座大得出奇的王爷府,突然明白这人来钱可不是她这样的小打小闹。她笑笑道:“秘密咯,垣哥这么厉害,招招手不就来钱?哥哥听了会气得怀疑人生。”
“皮丫头,”安知秋不客气地揉揉她的头发,“走,去看电视去!”
他们一直看到九点四十电视上出现信息停止的画面,才讨论一番各自回屋休息。最后这档节目意在教授全民学英语,所以在剧情发展的时候,英语会牢牢且巧妙地镶嵌进去,基础性的东西反复出现,又是原声版,不存在几期节目没看,就跟不上进度的情况。
第二天安知夏乘坐着哥哥的新驾去上班,刚到办公室就被邵同峰喊住。
她挑挑眉,“昨晚有情况?”
他轻叹着点头:“我们在排播室、控电室都安排了咱的同事,果然有人以把东西忘在办公室为由大半夜来演播楼,跟排播室的工作人员聊天,顺便将带子给弄混,被我们全程拍摄下来。
我们把带子偷偷换回去,在半路上将那人给抓住扭送进局子里去了。
对方可能做了两手准备,见咱的节目正常播出,以为动手的人因为私事耽搁了,于是又派了个人去控电室,想要趁着工作人员上厕所的空把保险丝给扭断。我们还是拍摄下来,把人送到局子里。
是二号频道组和三号频道组的学徒工,因为带子作证,他们没法否认自己的罪行,但也不交代受谁指使。”
安知夏微眯着眼睛,“不管他们交不交代,都要让局子里的同志们摆出态度,往台里走一遭。用国家和集体利益为重作为教育内容。另外,你去问下电台能不能邀请我们作为嘉宾,告知观众们咱海外频道应大领导要求和厚望中开播,且正在积极宣扬夏华的内在美,让国际百姓们摒除原来老旧低微的印象。”
邵同峰愣了下,笑着连拍手:“小安老师,这主意好,既然电视台其他频道组不给咱宣传,那就让电台帮着我们。现在有电视机的人家还是少数,可收音机却是城里结婚三转一响里不可或缺的。”
“只是不知道电台会不会同意,”安知夏抿唇道,“还得你们拿出一套漂亮的计划书来。不过这计划书是给咱自己看的,而他们只能看大纲,省得有些人过河拆桥。”
不是她心理阴暗,而是她见识过太多这样抢功劳和过河拆桥的事情。再说他们跟电台的同志不熟悉,虽然一个是电视台,一个是电台,也算是半个同行,难保电台里的同志们会听了其他频道组同事的话,给海外频道组使绊子。
邵同峰点头应下来,跟安知夏又讨论了接下来的节目拍摄,便匆忙离开做事去了。
安知夏则出门开着自己的小灰去指导现场拍摄,经过近十天的高强度拍摄、外国友人的帮助和她贡献的拍摄等方面的专业手册,众人已经能够熟练上手。
临近下班点,不忙的工作人员便从巴士上将做饭的家伙什给拿出来,给大家伙准备吃食。安知夏则开着车去供销社买了两菜一汤,回到单位换上自行车骑向运输队。
等她抵达筒子楼时,房家三个娃正抱着饭缸手牵着手顺着人流要去食堂呢。他们见到安知夏都高兴地跑过来,叽叽喳喳说昨晚看得电视剧,还很顺溜地将电视上出现的英文单词给秃噜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