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我们当地的习俗,人死后是不能放在床上的,我爸到旁边屋里的老柜子里拿出已经给『奶』『奶』备好的寿衣。
我爸让我替『奶』『奶』同帕子擦一下身子给『奶』『奶』把寿衣床上,然后去找村里人把放在后屋里的棺材抬出来,其实我倒是不怕。
只不过在给『奶』『奶』擦脸的时候我察觉到了一些怪异的地方,其实『奶』『奶』的手并不是多冷,而且我感觉有一双阴森森的眼睛在暗处盯着我。
那天晚上十一点多我爸才把棺材从后屋抬出来,因为我家的状况,其实村里人没有多少愿意出力,一些好奇也都是站在大门口不敢进门。
我抬头看了神龛上的黑佛,配合着现在堂屋里的棺材,在蜡烛火苗的摇曳下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
帮我『奶』『奶』装进棺材里的时候,我在棺材前给我『奶』『奶』烧了“落气钱。”也就是过路钱,然后把烧完的灰烬用一个黑布包裹放在我『奶』『奶』的手里,以便让她过黄泉路上碰到一些拦路的阴差可以打发。
可是我把黑布包放在『奶』『奶』手里的时候就发现隔了那么长的时间了,按照正常去世的人全身肯定是冰冰凉凉的。
但『奶』『奶』的手还软绵绵的,一点都不像是死人的手。
『奶』『奶』从小对我那么好,我也不怎么怕,抬头去看『奶』『奶』的脸『色』发现很苍白,夹着一种青灰『色』,她的头发还是我熟的,看上去很安详。
我爸让我在灵堂里守着,他去请阴阳先生去了。而村里其他人刚开始还在大门口看,大概是因为我『奶』『奶』以前是村里的神婆子,有些畏惧。
我听到有人在说什么不能用棺材下葬的话,说的很小声,我听的也不是很清楚,况且当时我也没怎么在意。
后来灵堂就清冷了下来,我进老屋里把『奶』『奶』生前穿的衣服都找出来,我们这里的规矩,死人的衣服死后下葬了不能放在屋子里,一般都会在外面找个地方烧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