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究竟是不是娘亲的亲生儿子?
沐小头快哭了:“娘,年过完了,我现在已经16岁了。”
哦。
她倒真有些忘了。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杨喜儿面不改色地往下说:“娘自然知道你16,娘说的是实岁。既然都这个岁数了,读书认字也得张罗起来了。娘捉摸着,等生意上正轨后,干脆就在县城里租个房子,让你去私塾里读书。”
“娘,为啥啊,比起读书,我更想赚银子。”几乎一瞬间,沐小头就本能地抗拒起来。
所有青少年都有厌学症!
她懂!
但,书还是得念。
杨喜儿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倚在车厢上,看向他,循循善诱道:“银子自然是要赚的,但不是几个铜板几个铜板地赚,也不是几百铜板几百铜板地赚。银子嘛,要上百两上百两地赚才舒服。”
她这话,直接把沐小头唬得一愣一愣的:“娘,真有这么赚钱的生意?”
“咋没有?过年那会,娘不是啥也没干,就赚了160两。”杨喜儿细细地给他分析着,“那叫乡村企业,是娘亲接下来要做的事。以后我们村的生意会很多很多,盘子大了,咱家不得学会算账,不得学会谈生意?那不得有人读书?不然,银子赚到了,估计我们也盘算不清楚。你想想,若是咱赚了三千四百二十六两,人家给你一通写,你若是不识点字,你能确保他没少给你?”
“娘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你哥有了家室,不能一直待在城里,只有你,是我们全家的希望!是我们,是我们全家的未来!”
说到最后,她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沐小头被这么一通说和一顿拍,家庭使命感油然而生!
天了!
原来他这么重要!
他重重地点了点头:“娘,我知道了!就是不为自己,我也会为咱全家着想!这书,我念!”
“成,那这事就这么定了。”
话落,杨喜儿瞬间就收起了所有面部表情。
沐小头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
马车晃晃悠悠地,就到了县城。
在去集市前,他们先去了预定桌椅的铺子。
一趟是载不完的。
是以,等卸了东西后,沐大头又去跑了两趟。
约莫半个时辰,桌子椅子才全部归位。
“天色不早了,你们俩兄弟赶紧把东西摆摆整齐。”杨喜儿边烧炭起锅,边吩咐道。
两兄弟应声后,就自个忙活开来。
杨喜儿把底料拿了出来,开始调配汤底。
汤底必须得现场调,不然味道容易不对。
但现场调,有个致命的问题就是,容易被人瞧了去。
是以,在出发前,她已经把相关的材料全部弄碎,混在了一起。
饶是眼力劲再好的人,也难以分辨她底料里究竟有些什么。
不到半小时,汤底就调配好了。
但这会,吃是还不能吃的。
汤底不够浓,味道就不正宗。
等待汤浓的间隙里,杨喜儿又抽空给两个儿子现场示范了下接客待客的礼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