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怕这样说会把老祖宗给气得半死。

可是，不这样说又该如何？事实本就是如此，再加上以理服人的凌家教育实在太过成功，凌帆子根本就做不到心狠手辣，不择手段。

气氛沉寂了片刻，他嘴巴几次张合，最终却只化作了一句话，“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都看到了些什么？”

话音才落，凌帆子本就通红的脸顿时变得更加赤红了，只见他低垂着眼睛不敢看陆云遥，显然也知道自己这个问题很不符合常理。

说白了，这就是场个人机缘，而他这样做，与窥探他人机缘有何区别？

这不，就连一向好脾气的木七七都忍不住对他怒目，可是，他实在太想知道老祖宗留下的瑰宝里都藏着些什么了。

陆云遥静静地看着他的脸色由犹豫变到羞愧、后悔再到如今的惆怅与失落。

凌帆子最终只苦涩地勾起嘴角，低低地开口说了声，“抱歉，是我唐突了”，就打算起身离开。

然而就在此时，陆云遥却忽然开口了，“我看到了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在日复一日地挥笔洒墨，不论春夏，不畏严寒，不惧酷暑。”

凌帆子在听到陆云遥的声音从身后缓缓传来的时候顿时一个激动，没错了，他家老祖宗就是格外偏爱白衣，现今留下的画像无一不是白衣飘飘。

就是可惜画像都是背影，别说正面，连个侧颜都没有，所以，哪怕这位老祖宗是他们凌家数千年来最有出息的人才，也愣是没有谁知道他相貌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