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雪忍住了问过去的陈年旧事,想还是让原身的娘亲先养身体。
当晚,凤倾雪就被宫人带去了一处温暖的温泉。
地龙弄的室温很暖,而上面的房顶居然被抽开了,淡淡的月光洒到了水面上,泛起了冷冷的幽光。
凤倾雪最近没闲着,有点累,泡的骨酥筋软,眼皮沉重,呛了一口水后,才自己爬了起来。
起身,穿上干净的衣衫后,并不觉得冷。
凤倾雪感慨这露着顶的屋子,这里即使外面风雨交加,殿内也温暖如春。
坐在塌上,长发铺散开来,印画进来帮她绞干发丝。
“小姐,真没想到,夫人居然在极北之地,如果不是她生病,咱们估计很难找到她吧?”
“嗯,没错。”
“我算是知道小姐为什么那么漂亮了,真是遗传了夫人啊。”
“嗯,娘亲很漂亮。”
印画拿出了一个漂亮装饰的黑木妆匣,“这是夫人让人送过来的。”
在凤倾雪的注视下,印画打开了妆匣,顿时香气满屋。
印画拿起一支小巧的毛刷,蘸取匣子里的兰脂,均匀的涂抹在凤倾雪半干的发丝上,然后挽起了长发,用丝绸布包了起来,等片刻后在解开。
第二天一早,凤倾雪就准备去见娘亲,然后问问当年的事。
这天还是有些阴天,地上还有些湿滑,但这温泉附近的大殿让凤倾雪吃了一惊。
放眼望去,数处庭院亭立于树间。
庭院内,翠竹苍翠,院中山石,错落有致,山林之中,别有一番雅致。
凤倾雪往主殿走去,而药兮儿已经等在了门口。
等她看到了凤倾雪后,刚踏出门槛,却不小心踩上了一块湿石。
不小心趔趄了一下,贴身婢女忙上去搀扶。
寒栋的动作比婢女快了一步,一手扶着她的胳膊,一手扶着她的腰肢。
两人相视一笑,凤倾雪觉得有这样的叔父陪在娘亲身边,以后自己离开也不会很担心娘亲了。
“倾儿,快过来!”
“娘!”凤倾雪又扑倒了药兮儿的怀里,女子仿佛回到了这个年纪该有的状态。
“走,咱们先用早膳。”
“你娘啊,昨晚一夜都没怎么睡着。”寒栋笑着说。
“你跟孩子说这个干嘛?”药兮儿看似生气的说道。
用完早膳,寒栋把空间留了给他们娘俩,寒栋走的时候把下人都招呼了出去。
“娘亲,我想问问,当初,到底是怎么回事?”
“孩子啊,你受苦了,当时把你放在冷家,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凤南天真的是我的生父?”
“你见到他了?”药兮儿吓了一跳,一脸紧张的看着凤倾雪。
“嗯,我从他那知道,我叫凤倾,不过我更喜欢叫凤倾雪,而且他应该不知道我是谁,或者知道了没有明说。”
“孩子,不管你叫什么名字,你永远是娘的倾儿。事情发生在你大约两岁的时候,娘还有你外公,还有那个男人,一起去了东祁国,给墨宏的妻子治病,也就是现在大祁的皇上,回程的路上,真的没想到发生了这样的悲剧。”
凤倾雪缓缓的听着,原来回城的时候,两岁多的她突然一天晚上一个劲的哭,而药兮儿找了半天的原因,原来是女儿的小藕节胳膊上多了一道七星印记。
凤南天看到了后,对着星空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