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娜和山口宏大惊失色,赶紧也从车上跳下来,幸亏这个地方的泥沼不是沼泽,否则他们连命都要送在这里。
三个人连滚带爬跑到远处坚硬的地方,傻乎乎的看着车子一点一点往下陷。
“现在得赶紧找到硬的东西垫住轮胎,或者是请人来帮忙呀!”司机大声说道。
三个人又是在地上一番胡乱摸索,这个地方是茫茫无际的草原,连棵树都没有,到处都是茂密的青草和湿润的泥土,哪里有什么坚硬的东西?
一番慌乱之后,车子已经陷进了泥里半截,而三人还是一无所获。
司机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了起来,“我的车哟,我们一家老小生活可全靠它了!”
唐娜没有一点同情心,“你怎么开车的?那么多路你不走,偏偏把我们往泥沟里面送,现在好了,我们晚上吃什么住哪里?”
司机本来就很伤心,听了唐娜的话之后,把一腔怒火都发泄到唐娜身上,“你还好意思埋怨我,都怪你非要来这个地方,非要跟着别人的车,你赔我的车!”
司机是个中年男人,而唐娜是个女人,她根本打不过司机,一番回合之后,被司机捶得一脸青肿。
最后还是山口宏看不下去,过来帮了唐娜一把,否则她小命都得送在这里。
“大家别着急打架,咱们先想想怎么把车子救出来!”山口宏指了指不远处的车子,也许是底盘卡住了什么东西,这个车子不再下陷了,还有半截露在泥地上。
三个人又是一番忙碌,照旧是没有办法。
眼瞅着天很快就黑了,山口宏摸出打火机想点一堆火,结果发现到处都是湿润的青草,根本没有点火的原料。
三人只好摸黑坐在草地上面,又冻又饿,也没了打架互相谩骂的力气。
唐娜从来没有觉得漫漫长夜如此难熬,她的身体几乎被冻僵了,到了后半夜甚至下起了蒙蒙小雨,青草见到水都高兴极了,拼命舒展着身体。
而唐娜的外套很快就被打湿了,她感觉整个身体都跟浸在冰水里边一样,就连脏腑都是冰冰凉。
就这样煎熬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天亮了,司机第一个跳起来,在原地跑起步来,唐娜一步都不想动,硬是被山口宏给拽了起来。
经过了一个晚上,情况更糟糕了,昨天还露了半截的汽车,彻底陷进了泥地里面,连个影都没有了。
大家不敢再朝那个方向走,只能转身,估摸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井洪地广人稀,尤其是这一片牧区的人更少。三人一直走到中午,几乎都要晕倒,这才碰见了一个放羊的牧民。
这个牧民听了他们的遭遇之后十分同情,不辞辛苦把他们领到自家的帐篷里面,给他们热了奶茶,又做了手抓饭。
饱餐之后,三个人再也无力赶路,就在牧民的帐篷里休息下来,结果这一躺下三个人都发起了高烧。
偏偏这些牧民平时根本不进城,他们有大群的牛羊,需要放牧也走不开。所以根本无力把三人送进到井洪乡去。
这三人只有在帐篷里边苦挨,每天喝牧民用草药给他们制作的药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