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时,闵束还摸着被我掐红的脸,眼神可怜巴巴的,我厚着脸皮故作不见,没办法,如今我们在明,那冒牌货在暗,他那项变脸的技能简直逆天,不防着点迟早阴沟里翻船。
闵束边走边解释,处理那只鬼我自己就能搞定,叫你来其实是为了另一件事,我不提醒你话,你应该又忘了吧,你身上的降头仅是被压制,并没有真正破解。我们不知道压制的作用能持续多久,等同于你身上随时有颗定时炸弹。
我张了张嘴,刚想辩解什么,就被他早有预料的打断,我知道你想说你现在顾不上这个,可要是你的身体都垮了,想做的事就更办不成。傻瓜,偶尔也把自己看得重些吧,这次听我的,我打听到这一带有个人,或许能破解降头术……
听到这里,我咬着下唇皱起了眉,上次是被骗去的废墟,所谓的降头师自然也不存在,之后也不知道墨辰究竟给我吃了什么,降头术就没再复发。
我猜想自己失去阴阳眼的能力,甚至也有可能跟那东西有关。
但我毕竟因这事栽了个大跟头,所以对于找降头师帮忙这事,我心里多少都有些抵触,只是看见闵束这么努力的帮我,我便失去了拒绝的勇气,很多时候我也很疑惑,他对我这么好,究竟是为了什么,仅是儿时的玩伴,用得着做到这种地步吗?
可我绝不会想到,他带我来的地方竟然会是这里!
老城区的房子,往往一条街家家户户都是一个样式,闵束领着我敲响了一户黑漆脱落的木门,里面没有回应,隔了许久,我都以为人不在家时,门咯吱一声徐徐打开了,门后却没人。
我心里有点不着调了,不过闵束看上去还算镇定,对着空无一人的门内说了声打扰了,然后便推门而入,迈入门槛的一瞬,我以为自己打开的方式不对!
面前的小院跟寻常人家的稍有不同,肥沃的黑土寸草不生,却种着一截截木桩子,我定睛一看,那些刷漆刻字的木牌不就是灵牌嘛,我只觉得阵阵阴风肆虐,这是乱葬岗?
迎面正对着栋木制小楼,上下分两层,勾角相对,青瓦乌木,竟跟黄泉路上的那些古代建筑极为相似,檐下悬挂着一串串白中泛黄的风铃,看上去有些奇怪,我想摸一下材料,一下就被闵束抓住了手。
我吓得一哆嗦,惊惶的回头,瞧见他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对,刚想开口告诫我什么,就有一道尖锐苍老的女声响起,年轻人总有不懂规矩的,哼!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