郅正暴喝一声,威严无比,心虚的功曹史田德旺自知躲不过去,也就慢慢地抬起了头来,露出本来面目。
“啊!应燕!果然是你!你他娘的骗的老子好苦啊!”
本以为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骗他钱的“应燕”的秦州商贾朱三木,一看到功曹史田德旺那张看上去老实巴交实则包藏祸心的脸就气不打一处来,当即冲上前去,撕住了功曹史田德旺的衣领,抡圆了胳膊对着功曹史田德旺脸色就是几个嘴巴子,功曹史田德旺双手被反缚,根本躲避不了,美美得吃了几个嘴巴子。
啪!啪!啪!
“我让你骗我!让你骗我!你他娘的收钱的时候挺麻利,点房子的时候是更麻利呗!
你这个畜生!还老子的钱!快!还老子的钱!”
秦州商贾朱三木是个掉进钱眼里的生意人,见郅正帮他抓到了骗他钱的“应燕”,当即就要他还钱。
“住手!有本官在此做主,岂能容你在此放肆?”
县令陈千秋拍案阻止道。
“县令大人替小可做主啊!就是这个“应燕”骗了小可的钱啊!”
秦州商贾朱三木也知道这是县衙,压住了火,撒开功曹史田德旺的衣领后,向着县令陈千秋哭诉道。
“你当真不知道他到底是谁?”
县令陈千秋见秦州商贾朱三木一口一个应燕,就知道他还被蒙在鼓里。
“他不就是你们陇县知名的无赖泼皮应燕吗?”
秦州商贾朱三木反问道。
“行了,本官知道了,你现在退到一旁,等本官和郅大人处置,一定还你一个公道。”
县令陈千秋不耐烦的一摆手,极有眼色的秦州商贾朱三木也不再呱噪了,从功曹史田德旺身旁走过时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站在郅正身后不再说话,等候结果。
“田德旺,这人证都来了,你还有什么好辩解的?”
郅正威严质问道。
“他是谁?田德旺?他不是应燕吗?”
秦州商贾朱三木不解道。
“你先闭嘴!等会再说。”
“诺。”
秦州商贾朱三木老老实实闭上了嘴,就是不明白骗他钱的应燕怎么就变成田德旺了。
“郅大人误会啊,是应燕托我帮他卖宅子,并非小人冒领啊!”
功曹史田德旺两个眼睛一转,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道。
“冒领?你还真狡猾啊,把所有的问题都推到一个死人身上。
行,按照你的说话,是应燕让你帮他卖祖宅,那为什么你告诉朱三木说你是应燕?”
郅正又质问道。
“这应燕托我帮他卖祖宅后,人就消失了,当时这朱三木来看房子,诚心要买,我见应燕又不在,可又答应了他,所以当时就以应燕的名义替他把祖宅给卖了,这不能怪小人,这都是应燕的意思,不信您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