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没想过啊,也不知道,毕竟咱也不是皇帝啊,也没有当过什么大官,这官场的事情也是一知半解,跟着先生你才了解了冰山一角。”
“是啊,一般人还真就没有办法,可是咱们的皇帝呢,乃是权利平衡的高手,年轻的时候搞出一个内朝,制衡外朝权利过大,如今呢,为了对付已经不怎么信任但是知道皇帝所有事情的绣衣使者乳虎宁成,就利用我来制衡乳虎宁成!”
郅正搂着乌骓子雄望着陇河叹道。
“利用先生你?怎么利用?先生,这从何处说起?”
郅正云山雾罩的话,乌骓子雄是越听越糊涂。
“县令陈千秋是我的仇人,是我爹的仇人,绣衣使者乳虎宁成知道,皇帝刘彻知道,可是他们今天为什么非要保住我的仇人县令陈千秋呢?
绣衣尊使乳虎宁成这样做的目的,无非就是害怕我抓了县令陈千秋祸及到他,主要我这个人办事一向是不讲情面,绣衣尊使乳虎宁成正是因为这一点才向天子进言。
而皇帝为何就要听信了他话呢?宁可朝令夕改,出尔反尔呢,等于说得间接罪了我,为什么呢?”
“为什么呢?”
乌骓子雄跟着问道。
“那是因为皇帝想让我去恨绣衣尊使宁成。”
郅正淡淡说道。
“不是,皇帝他为什么要让先生恨绣衣尊使乳虎宁成呢?这不是挑拨离间吗?”
乌骓子雄更是不解了。
“这并不是挑拨离间,而是我刚才所说的帝王心术,驾驭群臣的平衡之术。
前丞相田蚡和前前丞相魏其候窦婴的事情你应该听我讲过吧?”
“自然清楚。”
“那前丞相田蚡的羁绊就是魏其候窦婴,前朝景帝和当今皇帝利用而他们二人相互制衡,临死前给他们两个挖了一个大坑,让咱们皇帝给一起收拾了。
而当今皇帝想让我成为绣衣尊使乳虎宁成的羁绊,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皇帝的目的就是让我痛恨乳虎宁成,视之为仇敌,也就是让我以后像前丞相田蚡一样逼死魏其候窦婴,借刀杀人。
如果到时候我的权利过大或者做了什么对不起皇帝的事情,那么皇帝就会利用乳虎宁成或者是下一任绣衣尊使或者是御史大夫之类的杀了我,如此往复,臣子在不知不觉中被皇帝利用内斗,而皇帝一直坐山观虎斗,等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出来调停,这就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这个道理很简单,只要脑子没问题的人都能想得明白,可是这些久经官场的老狐狸为什么就会乐此不疲、毫无知觉的进入皇帝的彀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