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何意?这认识就是认识,不认识就是不认识,怎么说既认识又不认识呢?”
郅正和乌骓子雄寻求解惑。
“我们之前是在陈留县衙认识的,不过也就是三天左右的时间吧。”
“是啊,还不因为那件困扰我们的怪事……”
农夫欲言又止,望着雨夜长叹一声:“哎。”
“原来是这样啊,此时正是春满时节,这位农夫大哥本该为种地繁忙,怎会跟练气士大哥烦扰同一件事呢?这有点奇怪吧。
而且大哥刚才说有一件一直困扰你们二位的怪事?什么怪事?此间无事,不妨说来听听,不知道二位以为如何?”
郅正向着农夫征求道。
“哎。”
练气士一想起农夫所说的那件困扰他们的怪事,便歪过头不愿再说话,眉宇间似乎充满了担忧。
“小伙子,大哥看你长得眉清目秀,样貌十分俊朗,举手投足之间书生气十足,该是读了许多圣贤书吧?”
农夫大哥没有急着回答郅正的问题,而是盯着郅正上下打量一番后,驴头不对马嘴地问了起来。
“鄙人不才,读过那么几年圣贤书,也算是个读书人吧,怎么?困扰二位的怪事跟鄙人读没读过圣贤书有何关系?”
郅正大惑不解。
“读过书便好,读书人肯定比我这个农夫聪明多了,想问题也必然比我这个农夫想到透彻,也能帮我分析一下那一件困扰我们二人已久的怪事了。”
农夫有些羡慕地看向了雍容自信的郅正吞吞吐吐道。
“鄙人也就读过几年书而已,并不比谁聪明,既然咱们能相聚在此,还请大哥说上一说,反正无事,只当是一乐子,总不能在这雨夜,咱们几人在此间大眼瞪小眼吧。
听大哥说是在陈留县衙所见所闻的怪事,这可有意思极了,鄙人十分感兴趣,想替二位大哥解惑,大家一起分析分析,四个人想,总好过一个人想不是。”
郅正有意无意地循循善诱着话多并且焦躁不安的农夫大哥。
“哎,这话可有的说了。”
农夫大哥一想起那件一直困扰着他们那件事,心情就十分不好,长吁短叹地起身,走到了半截门槛前,望着神庙外跟他心情一样的天气久久不语。
“大哥不妨事,今夜雨大,未见有停歇之势,看来咱们要在这里一起待一个晚上了,慢慢说,不急,不急。”
郅正就害怕那个农夫反悔,转过身对着农夫后背劝慰道。
农夫苦苦一笑,长舒一口气,平复一下心情,慢慢说了起来。
“事情还要从我三天前上山砍柴说起:
那是一个艳阳天,蝉鸣蛙叫不止,鸟儿不时从树上飞过,树叶遮蔽着略显灼热的日头,我不停地赶路,想要去山上的老地方砍树。
我也不知道我走了多久,一个时辰还是一个半时辰,走的我是口干舌燥,热汗直流。
忽然在前方一片树丛花草掩映处,发现了一具男人的尸体,看那个尸体的打扮,像是一个侠客,我就赶紧就近报了官,也就是陈留官衙,之后被传到了陈留官衙候候审。“
农夫说完后,不知为何,下意识的摸了摸脑袋,并且转头看向了别处。
“看来他隐藏了什么。”
郅正眯着眼睛盯着那农夫怪异的举动分析:正常人要是说谎话的时候肯定会不经意的看向别处或者摸摸什么东西,以掩饰内心的慌张和焦虑,所以断定这个农夫必然有问题,但还没有知道全部,所以不敢打草惊蛇。
“大哥,你已经被陈留官衙的人审问过,而且出现在了这里,想来大哥不是凶手了。”
郅装傻充愣配合道,想要套取更多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