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日,年轻力壮的周公牛每日传经送宝,开始勤勤恳恳的在一块块肥田上劳作。
因为有系统相助,周野不但身子骨强,而且博学多才。
一番教导之下,众美都受益极深,以至于满腹经纶。
周野逐渐发现,耕田不但是个技术和享受的活,也是充满期待感的。
每一块土地的肥沃程度、泥土性质都有差别。
虽然是相同的种子,但种出来的果实是绝对有差别的,这就像开盲盒。
周野认为,貂蝉家的田内外皆秀,方方正正,以后长出来的果子绝对上眼——无论哪个时代,颜值高都不是坏事,曹操就亲身证明过多次。
张宁莲冠道袍,仪态如仙,不染人间烟火,越发有道家圣母气韵了。
为了表达自己的诚意,周野在池水中与她论道,受益匪浅——若得果实,必是仙气之果。
“韵妹有大福之仪,以命学来观,气象瑰丽,贵不可言。”
学习完一轮道法,张宁红着俏脸道。
发丝被池水打湿,凌乱的扑在脸上,身躯往上挪了挪,靠在一块顽石上。
秀手一扬,扯来一件道袍轻纱,盖在玉躯上。
“命学是什么学?”周野立马跟了过来,一手牵住了轻纱。
“你何时对这些感兴趣了?”
“兴趣很深,我也想学学看命术。”周野将轻纱掀了起来:“我现在就来学。”
张宁玉手抵住了周野额头:“不歇息一下么?”
“夫人说过,‘老子云:上士闻道,勤而行之’,学习这种事,一定要勤奋才行。”周野诚恳道。
“你这是馋身子……”
“不不不,我只是单纯的想学习一下道家知识,传经取道,跟美色不沾边。”
周野脸色越发正经,那严肃模样,说下一秒会立地成圣,别人都没法怀疑。
“我还有几个问题,望圣母一一解答。”
张宁狠狠的白了周野一眼,嗔道:“说!”
“《道德经》说‘合抱之木,生于毫末’,对不对?”
张宁深吸一口气:“没有合抱,但也不止毫末!”
“圣人说话,也会夸张,还是夫人更实在!”周野一脸得意的笑:“天下之至柔,能否驰骋天下之至坚?”
“当然?”
“当真?”
“道经之言,岂能有假?”
“我保持怀疑,我们继续探讨坚与柔的问题,一日不出结果,那边探讨一日,三日不出结果,那便三日。”
“我错了!”张宁哼了一声,道:“是至坚驰骋至柔。”
“还有一问:‘一尺之鞭,日取其半,万世不竭’,是真的还是假的?”
这一次,周野眼神更认真了。
“是一尺之捶!”
“捶就是鞭啊,我理解错了吗?你回答我,真的能万世不竭吗?”周野催促道。
“色胚,曲解圣人言,当心让你枯竭而亡!”
张宁给了一个风情白眼,旋即抬起玉腿,冲着周野踹去。
周野一把接住,叹道:“是我愚钝,不知圣人之意,学习的路还长,还需要更深层次教导才行啊!”
《道德经》说‘将欲歙之,必固张之’,所以柔软的东西也难以避免开开合合。
《道德经》又说‘将欲夺之,必先予子’,所以要获得孩子,就得先传经。
周野大呼:圣人诚不欺我!
里面声音逐渐发生了变化。
“不是在论道么?怎么忽而变得啪啪起来~”
门口,贴着一道金色丽影。
极其高贵,凤眸带着些许威严,呼吸却有些不对劲。
“在打蚊子!”
身后突然冒出个声音,吓了万年公主一跳。
她急忙回头,原来是孙尚香拿着纸笔站在她背后,一脸煞有其事:“就是打蚊子,上次师父父给姐姐打了一晚上蚊子,把她屁股都打红了呢!”
“屁股都打红了……”万年下意识的念叨了一句,脸腾的一下红了。
为了掩饰尴尬,万年问道:“香香,你来这里作甚?”
“哦,先生给我布置了作业,让我记录别人的对话,听到什么写什么,练字就快了。”
孙尚香不乐意的嘟了嘟嘴。
她可换了好几个先生,但都无一例外败下阵来。
最终,换了大儒宋忠上场。
身为当代儒家的代表人物之一,宋忠的学问自然无可挑剔的。
他得知孙尚香是周野徒弟兼小姨子,又是孙家小姐,但性格顽劣,不喜学文,难以教化,立马自告奋勇就来了。
到时候史书上添一笔“孙尚香,冠军侯之妻妹也。性顽劣,诸师皆难教化。忠至,一点即通,可为当世名师。”
这还不美?
信心十足的宋忠教了孙尚香几天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像是又老了几岁。
但他依旧不坚持不放弃,使用各种手段教孙尚香做个人,还布置了这个特别的作业。
“先生是好先生,这学生未免太不正经了些……”
万年公主摇了摇头,道:“说话的人多了去了,你何必要来此听?”
孙尚香把耳朵贴到门上,眼珠子转了转:“呀,怎么一男一女相处说的话还这么复杂呢?!”
她很不满意,道:“这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了?”
“小乔姐姐跟我说,一男一女关着门在一块的时候,说的话是最简单的,事实也是如此。”她翻开了本子,第一页写着哪日夜里,周野会貂蝉……
万年美目瞪圆,痴呆般看着她的小本子,脸像是一朵红云。
啪嗒!
孙尚香合上了,冲着门不满意的淬了一口:“到这就不灵了,以后不来了!”
“公主姐姐,我先走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