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刘惟一抹邪笑的看向影山。
“为什么……要那样对下属……现在……总觉得……有一种……有一种……”影山支支吾吾的说了半天。
“负罪感吗?你知道老子多羡慕你们这种‘正常’的小年轻吗?”刘惟好笑的收回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之后无比失落的垂下了长长睫毛。
影山愣了一下,歪着脑袋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就变得无比失落起来,刚想开口问些什么,总觉得他的影子在阳光下被拉得无比之长,寂寞和无奈覆盖了他的身影。
刘惟自己也很清楚这个身子对姑娘不举,可是这种痛苦……又可以和谁去说,最后隐忍的还是自己。
在晨曦下,刘惟在路口停下了脚步,他抬头看向天空长叹了一口气,侧过头对着影山说:“好好找个自己喜欢,也喜欢自己的女人,好好地过一辈子吧。”之后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转身离去。
不知道为何,那一瞬间影山觉得刘惟十分可怜无助,他竟然在心里安定决心,想要顺从了刘惟的安排,娶一个好老婆,好好的生活。
原本刘惟认为,也就这样子了,想要好好地在这里生活下去,做个普普通通的人,可是就在冬日刚过的不久,皇城不知从何时开始流行起了一种怪病。
起初的人们也只是烧烧醋,炖炖蒜头来祛病消灾,可是反而像是在伤口上撒了一把盐一样,蔓延的更快。
更可怕的是公主也得了这种怪病,只有刘惟仿佛没事人一样,看着身旁的人相续病倒,刘惟不顾他人的反对,带着公主和心惟一同上了马。
“若不去!他们也会死!”汐榴骑在马上看着拉着缰绳的满王爷,“满盛安,我相信药王,他一定会治好他们的。”
“小惟!”满王爷死死的拉住他的缰绳,不让它抬腿。
“满盛安!王府已经去世3个人了,我不能再失去任何一个人了!”刘惟怒吼着从他手里拉扯着缰绳,满王爷点了点头回头让阿忍也去把自己的马牵来,一跃上马后认真的说,“本王也不能看着你去,要去一起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你骑术欠佳,公主给我。”
刘惟紧了紧咬肌,将公主安置到满王爷的马上后,头也不回的挥起了缰绳:“驾!”
一路上刘惟根本无心留意四周的变化,他只想要快点赶到神仙谷去见药王,满王爷在后面跟随着他的脚步,心里却泛起了涟漪:‘中毒的那一晚,好像你也是这么火急火燎的骑着快马。’不知为何低头笑了起来。
到达神仙谷又是一个夜晚,刘惟下马一路都在叫唤着:“药王!你在不在!药王!”
因为满王爷不知道那天他是怎么找到药王的,也只能跟着他不吭声。
也不知道过了几个时辰,森林里一片黑暗无光,四周野兽咆哮的声音此起彼伏,几次都挑战着满王爷那警觉的神经,现在想想当时刘惟是怎么一个人跑进山里,一路找到药王的,心里突然担惊受怕了一下,些许那日药王没有找到刘惟的话,他可能被野兽吃了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满王爷不禁死死的看着刘惟前进的步伐。
不一会一双鲜红色的眼睛从暗处睁开,直直的对着刘惟,刘惟有些欣喜若狂的对着那个眼睛发光的方向蹲下身子温柔的问着:“是小白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