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刘惟是被窗外鸟儿的嬉笑声吵醒的,他从桌上无力爬起,撑着桌角揉开了眼,昨晚什么时候睡着的他也已经记不得了。
伸了个懒腰发现手粘粘的,定了定神才发现桌角的蛋白奶泡‘满王爷’,遭到了自己无情的‘屠杀’。
“哈,对不起了满盛安。”刘惟笑了一下用布擦去了‘满王爷’所在的地方,暗暗的叹了一口气。
洗漱完毕后刘惟推开御膳房的窗,看了一下外面人来人往的世界,右手不自觉的在食指上来回摩挲,烟瘾一旦来了,人就会很渴望得到尼古丁哪怕问一下也会心满意足。
可是这里没有,刘惟自嘲的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回到桌前,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后,大喊了一声:“加油!刘惟!”
凭着自己的两日的潜心研究,刘惟需要在今天傍晚前制作完所有的东西,并且前往北边的占星塔。
当他在用翻糖做铃兰草的时候,脑子里却浮现了母亲离开时的样子,猛的一下刘惟丢掉了手里的工具,双手撑着台面剧烈呼吸起来。
好痛,钻心的痛。刘惟捂住心口,那么多时间他以为自己早就忘记了,可是每一次回想起来他依旧清晰记得母亲手指的温度,颤抖的嘴唇,和她眼角的泪花,还有那心率机报出的最后一声平稳的“滴”。
“刘惟,你离真相越来越近了。”他自言自语着,因为用力过猛的关系,指甲嵌进了掌心,“冷静,冷静下来。”
刘惟深呼吸了一下,颤抖着手去拿起工具,但是触碰到它的一瞬间,一阵的头晕目眩攀上了整个大脑细胞。
等他在醒来的时候,躺在一片铃兰草中,微风吹动着铃兰草,竟然发出了悦耳的铃铛声。
“叮铃。”一个声音由远至今的走来,刘惟抬头望去看到的是汐榴,他不禁睁大了双眼,低头望向自己,自己穿的是西装革履。
“刘惟?”汐榴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汐榴。”刘惟到是一点都不惊讶。
“满王爷…他好吗?”汐榴垂下眼眸,拉扯着自己身上的铃铛,发出了叮当的响声。
“嗯……”刘惟点了点头,却下意识的感受到了什么,眼前这个男人喜欢满王爷喜欢到至今还记得,可自己呢,自己又该问什么。
汐榴停下了扯动铃铛的手,带着一丝渴求的眼神看向刘惟,许久后才渐渐开口道:“他……知道你不是我吗?”
刘惟瞬间瞳孔缩小,愣了许久,要怎么开口。
汐榴见他不说话也就换了问法:“你们……行过男女之事吗……”
刘惟皱起了眉头,他不知道汐榴为什么关心这些,这些事情很重要吗?
刘惟想了一下开口问:“这些年,你去我父母那扫过墓吗?”
“扫墓?”汐榴抬起头认真的看着刘惟,想了一下后点了点头,“玄姥爷每年都会带我去,每次他都会在那儿哭,那么大年纪了,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