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看向了天空,骤然淡淡地一笑,因为那不知何时被云层覆盖的天空,显得十分压抑,隐约从云层透出的星光,像个偷看的小孩,眨着闪烁的眼睛,从上至下的看着刘惟。
刘惟看着那些凝视着自己的‘眼睛’,想起自己在金鱼饺子中加的‘料’。
那是最后一次进宫时,欧阳御医为自己调配的安神助眠的药。
自从刘惟从占星塔内出来后,常常被噩梦缠身,彻夜睁眼到天亮,两天下来精神状态都十分不稳定,在一次上朝之时,欧阳太医实着被这样的刘惟吓了一大跳,诊脉后才感叹着刘惟背负着原本不属于他的压力,给了些药丸,说是助眠安神的方子,却被刘惟全部碾碎了用在了金鱼饺子中。
原因很简单,今日是血月之日,刘惟不想让满王爷看着自己离开,也就选择了不辞而别。
正确的说,是交换回来,让真正的汐榴回来,陪伴在满王爷身边,而自己,回到爷爷身边,去寻找铃兰草的真相。
“汐榴。”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旁响起,但是刘惟根本懒得抬头,因为那沙哑又自信满满的声音出自那坏透的占星使。
“你恨我?”占星使自言自语的说着,“恨也对,毕竟铃兰草是你得到的最后话语。”
刘惟愣了一下,并没有抬头,而是听着这个老头还有什么话可以说。
“所以你到了这里,发誓要找到真相,回去报仇,我也告诉你了杀了满盛安,一切都会结束,你却不信。”占星使摇了摇头,侧眼看了一眼依旧一语不发的刘惟,觉得自己一个人说话有些无聊,也就玩起了自己的胡子。
刘惟听着他停下了对话,也就抬眼看了一眼,却和他对上了眼,在这暗淡无光的黑夜中,占星使那独有的亮紫色眼睛,犹如猫眼石一样璀璨发光。
看着刘惟看向了自己,表演欲极强的占星使又开始侃侃而谈:“你的名字我取得。”
既然对上了眼,刘惟也么办法躲避,干脆顺着他说:“汐榴吗?”
“嗯,两个都是。”占星使撸了一把自己的胡子笑道,“知道我为什么给你取名叫汐榴吗?”
“不想知道。”刘惟摇了摇头撑起身子捶了捶腰,抬头看向天空内心抱怨着那厚厚的云层,为何迟迟将那月亮拉在身后。
占星使看着他抬头看向天空,好笑的冷笑了一下道:“我都可以随时洞悉未来,你怎么不觉得我可以控制云层呢?”
刘惟翻了个超大的白眼,只能转过身面对着占星使顺势而问:“为什么叫汐榴。”
“配合就对了。”占星使开心的指了一下刘惟的身体,向前一步拍了他的肩膀。
刘惟猛然嫌弃的连连后退,引的占星使哈哈大笑:“我只是在减轻你身体的负担,腰不好受吧。”说完挑了个眉,带着一种色气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刘惟腰部以下的部分。
刘惟摇了摇头又问了一句:“为什么叫汐榴。”他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场闹剧,好让血月照射在城墙上打开回去的大门。
“夜晚的潮汐,红色的石榴,而石榴,是圆的。”占星使隔着空气画着圈圈,一个劲的使着眼色想让刘惟来猜。
刘惟一脸看白痴的样子,闭口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