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阳高照,地上的积雪承受不住阳光的热度,纷纷化为溪流流入河流中,只不过积雪经过数月的沉淀,已有三尺之厚,绝非一朝一夕间能够化完。
“哗哗。”清澈的溪水在河中缓缓流淌,在河中,不时可以看见鱼儿在嬉戏。在河边不远处,地上的积雪在早些时候被人打扫的干干净净,而且坑坑洼洼的地面也被村民们用砂石填补的平平整整,而平整的地面上,却又被一条条沟壑划开。更为奇怪的是,在平整的地面一旁,满是冰雪的冬季,却有着一块长满绿荫之地,而在这些小草的中间,一朵紫花傲然立在中间,迎着阳光开的正盛,宛如这些小草的大姐大。
八个高大的汉子合力抬着一根巨木在河边缓慢的移动,这根巨木是如此之大,树干需要三人怀抱着方能抱住,长六米,从头到尾大小几乎一致;可以想象在没被人砍断之前这颗树绝对是树中之霸。却看扛树的八人,他们把巨树扛着肩上,在他们身上,都有着淡淡的气旋环绕在身上,这些人,竟然全都是白衣剑士。
“一二、一二。”这些汉子喊着整齐的口号,一步一步把巨木往前搬运。途径紫花旁时,许是这里的泥土较为柔软,中间的一位壮汉一脚踩进了软泥之中,那个汉子身上扛的千斤巨力瞬间倾斜,巨木顺着在自身巨大重量的作用下朝着旁边倒下,而倒下的位置,正是小紫花生长的地方。如果不出意味,这朵小紫花难逃被巨木压扁的结局。
“大家用把力。”其余的七位汉子加大力道,试图把巨木搬回正确的轨道,只是树木之重,这八人本就是勉强才堪堪能抬得动,此时缺了一人,那有那么容易重新扛上肩。
“不好,抗不住了,大家一起卸力,别被砸伤了。”带头的钱姓汉子说道。
“钱老说的对,我数一二,大家一起把它抛下。”末尾的张姓汉子回话。
“一、二。”
七位汉子猛的一起发力,然后甩下身上背负的千斤重担,巨木随之朝着紫花急速而下。
紫花像是长了双眼睛般,被这突如其来的无妄之灾吓到全身汗刺突起,而紫花的花朵中,有着黑色的能量汇聚,然后朝着树身喷去。这朵紫花,出乎了众人的意料,谁也没想到一朵花竟然还有着吐能量弹的本领。只是吐出的能量弹,与快要倒下的巨木相比,真有点以卵击石的感觉。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位黑衣少年站了出来,站在了巨木与紫花之间,只见这少年双腿微屈,蹲下半个身子,右手伸出,刚好接住空中的巨木,而紫花喷出的能量,好巧不巧的刚好吐在了少年的脸上,少年哪张秀气的脸,就像被人用墨水喷了一样,顿时变得黑不溜秋的。
丁然用左手擦去脸上的墨汁,然后抬着巨木往平地走去,他找准平地中间打好的地基,一下就把巨木插进了地桩之中,这颗树,是造房要用的顶梁柱。
一气呵成的把活做完之后,丁然看向了此刻站在边上的八位壮汉,这八位,在艾尔文都是颇有名望的长者。
“一早就说了,用普通的柱子就行,非要搞怎么大一根。净搞些花里胡哨的。”丁然对着空气发着牢骚。
钱老:“事务官此话差矣,你是我们艾尔文的事务官,也是我们的话事人,万万不能和我们一样用普通的柱子。村民的宅子要是因为顶梁之柱太小而倒塌,还可以重建,可是事务官你家的顶梁柱却是万万不可因为压力而倒塌。”
“自从你成为事务官开始,你就如这颗巨木一般,是我们洛兰的顶梁柱,这是象征。在你为我们造第一栋房子开始,我们就在林中物色着合适的巨树,而这一颗,是我们洛兰各地村落商讨后选择的。如果没意外的话,这颗巨木,所用的树,乃是洛兰最大的一颗树,为了这颗树,老张还和格兰卡的牛起了不小的摩擦,甚至差点就要动手了。”
这位钱老让丁然想起了自己以前村子的村长丁振华。要是搁在平常,这时的他铁定得理不饶人,名嘴喷四方。此时却像是在一瞬间成长,从男孩变为了汉子。丁然静静的聆听着钱老的话,他很怀念长辈在耳边的低语,也高兴艾尔文的村民能来帮忙。
待顶梁柱立好后,丁然看向了四周一条条的地基。“钱老,昨天和林纳斯大叔说好的刀具,带过来了吗?”
“在这。”在他们不远处,张姓长者手里捧着一包铁制刀具跑了过了,足有六把之多。而包里的刀具,与菜刀的样子差不多,刀身却比菜刀厚实,却不如菜刀锋利,因为刀刃很厚,厚的就不像是一把刀。但他确实是刀,只是阿拉德的人没有见过像这种不锋利的小刀,在这里,不锋利的刀和废铁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