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文,太阳还未落山,钱老刚刚结束了一天劳作。田中的水稻,已经收了大半,要是按照往常,现在已经收完了。
只是今年秋种下的是高产水稻,高产的同时也增大了村民的工作量。对于这种工作量,村民们无一不希望能多来几天。
钱老越过铁匠铺,回道家中。在家里拿上装备,就朝张老的讲古场走,他走的很快,比一般人跑的都快。
“老张,快点,要是去晚了,钓点就被其他几个老不死的给抢走了。”
钱老手里拿着自己精心制作的钓具,站在门口大吼道,他说话的时候,还特意用剑气加强了音量,生怕里面的人听不见。
“来了,来了,急、急、急,急啥子。这钓鱼,拼的是技术,我就让他们先钓上一会,又能如何。”老张骂骂咧咧的从讲古堂中走出来。
两人正打算前往清水河的一处支流,那个位置,是钱老三天前收稻子时发现的。位于清水河与一条支流的交接处,钓点的旁边又是水田,加上刚刚收完稻子,鱼情贼好,乃是安尔文附近最好的钓点。
而要说起钓鱼这事,还得从丁然说起,也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在几月前,他当初钓鱼救灾的事情在艾尔文周边的村落传了开来。
因为这件事,钓鱼这一休闲的爱好渐渐在洛兰中盛行。尤其是以钱老为首的八个老头,誓要模仿事务官的英雄事迹和高尚情操。
这几个月的时间中,他们几人竿不离手,到了现在,已经发展到那天要是不在河中抬两下竿、溜一会鱼、晚上就睡不着觉的恐怖地步。
两人刚刚越过横幅,准备走上清水河边的水泥路,就看见了从后方赶来的孙老和周老。身后的两人,手中各提一个水桶,肩上挎着四米左右的竹竿。
“老孙,老周。你们二位火急火燎的,这是要去哪啊?”钱老明知顾问,在说话的同时,身下的脚步却加快了不少。
“钱老头,你不要跑,那个位置是我先看上的。”孙老和周老两人瞬间加快脚步,跑在了钱面。
一个半小时后,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田间的钓鱼点上,孙老两手各提一条两斤左右的草鱼,腰间也别着两条鲫鱼,在河边的田埂上来回走动。
“孙老不死的,你别在那瞎晃悠,鱼都给你吓跑了。”空军的钱老在河岸边气急败坏的说道。
“老钱,走吧!现在已经看不见瞟了,再钓下去,也是浪费时间。”收好钓具的老张站在钱老身后,他已经等了钱老十几分钟。
钱老心中虽然不甘心,可看了一眼河面,也只能无奈收了竿,与老张一起往艾尔文走。
“老钱,这鱼好重啊!我手提的有点酸,你来帮我提一下。”孙老跟在钱老的身后炫耀道。
孙老作为艾尔文八老之一,剑气修为已达青衣。别说只是几斤鱼,就是百来斤的鱼,他也能抬回家去。
钱老咬着牙,冷着个脸,加快脚步往前方走去。
“哎,别走这么快啊!”
……
次日,天还没亮。钱老家就亮起了灯光,然后,一个人影趁黑悄摸摸的就出了门,一路摸索着来到了讲古堂。
“老张。”钱老小声喊道。
“虚,别出声,我婆娘还没醒。”张老轻手轻脚的打开门,与钱老一起往昨天的钓点走去。
等二人来到河边后,刚准备上鱼钩,旁边就传来了孙老贱贱的声音。
“老钱,起的挺早的。”钱老被这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老钱,昨天听说老孙把你血虐了一场。”
“听说你昨天还空军了。”
“你这技术行不行啊?”
“今天也不知道啥,一大早就睡不着了,起来看看田里的情况。”
“看来离事务官最近的人,还是老孙啊!”
支流的两岸,五道声音从不同的位置传来。
钱老咬着牙,去了昨天的位置,这个位置,是最难上鱼的位置。
钓鱼钓的是心境,其次才是技术。
钱老刚来就被几人气没了心态,心烦意乱本就是钓鱼大忌,加上旁边的七人都已经开了张,尤其是昨天在自己面前嘚瑟的孙老不死,桶中已经装满了鱼,这使得钱老本就乱的心情更加烦躁。
一个半小时左右,钱老依旧没有上鱼,哪怕是一条小鱼都没有。钱老眼睛死死的盯着水面的白瞟,他这个瞟,来这一个半小时中,就没有鱼咬过钩。
突然,白瞟剧烈的抖动起来。老钱精神大振,从岸边站起身来,双手用力往后甩着鱼竿,他翻身的时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