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一道厉喝在黑夜中响起,惊醒了熟睡的众人,刺向奥菲娜的树枝似乎被这声厉喝吓住,从空中跌落,变成了真正的树根。
“怎么了!怎么了!”奥菲娜从睡梦中惊醒、
风岩身影以极快的速度出现在了奥菲娜旁边,他疑惑的看着刚刚惊醒的奥菲,刚刚他明明感觉到一股杀气,可出来后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目光继续扫视,最后停留在了雪白的脖颈处,原本雪白的脖颈,却出现了一个红点。
“你的身体,有没有什么异常。”风岩问道。
听闻风岩如此露骨的话后,奥菲娜用双手紧紧抱住身子,脸上也浮现出一抹不自然的红晕,三更半夜,孤男寡女的,她奥菲娜还是个黄花大闺女,难免会感到害羞。
“没事,你大晚上不睡觉,跑我这来干什么?”
“队长,怎么了?”刚刚风岩的声音,惊醒了护卫在博古旁边的奈德,奈德手中拿着一根火把,正往风岩这边赶来。
“没事!刚才听见这边有动静,过来一看,原来是一只野鸡。”
奈德停下脚步,风岩的话打消了他心中的顾虑,自从一年前被哥布林袭击的那晚过后,他对风岩就多了一种迷之信任,对于风岩说的话,奈德丝毫不会怀疑其中的真假。
风岩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随后小声说道:“你这里疼吗?”
奥菲娜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脖子,一阵轻微的刺疼感传进脑中,她把掌心放到身前,注视着手掌上的一点血迹,在联想到自己在半睡半醒间拍死的那只蚊子。
“刚刚有只该死的蚊子咬我,被我拍死了。”奥菲娜解释道。
“真的是只蚊子?而不是别的什么东西?”
风岩蹲下身子,看向裸露在地表的半截树根,树根的位置刚好在奥菲娜旁边,风岩刚想伸手捡起树根,奥菲娜却在这时说话了。
“你想干什么?”奥菲娜的声音微微有些发抖,害怕中似乎还带有一丝别样的情绪。
风岩就算再单纯,这时也明白了过来,原来这个妮子把自己当成了难耐深夜寂寞的色胚子。想明白这一层后,风岩站起身子。
“来者是客,我身为主人,却让你一个女儿家睡在外面,倒是失了礼数,外面风大,今晚去我那里睡吧!”
风岩想的很简单,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他打算把自己的帐篷让给奥菲娜,自己睡在外面,为众人守夜。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奥菲娜不了解风岩,或者说不太了解风岩,不知道这人是出了名的言简意赅。所以她想错了,她误会了风岩的意思。
她认真的看向风岩,脸上的红晕都快滴出水来了,过了许久,奥菲娜才小声的回道。
“风岩,这会不会太快了,我还没准备好。”
风岩脸上闪过一丝差异,他也发现了自己刚刚说的话,确实很容易引起误会。
“不要紧的,江湖子女本就该豪气一些,我今晚会在外面守夜。”
“啊!”
奥菲娜惊叫一声,为自己刚刚邪恶的想法感到愧疚。
风岩长出了一口气,如果说可以选择的话,他宁愿选择与夜王战上一场,也不愿和女孩打交道。同时心中不由佩服起丁然来,六子这个家伙,天天和龙儿待在一起,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竟然没有抱怨过。
奥菲娜缓缓起身,对风岩表示感谢后就走向了风岩的帐篷中。
经过这一场小插曲后,夜晚重新恢复了平静,如毒死般的树根再也没有传来动静,就像一根真正的树根一般,安静的躺在地上。
数个时辰后,东方传来一抹亮光,也许是因为离太阳近的缘故,这里的白天,比阿拉德大陆早上不少。与之相对的,这里的温度,自然也要高上很多。
灭狼团经过一宿的修整,在草草用过早饭后,又踏上了前往遗迹之地的旅途。按照往常的惯例,风岩应该是队伍中的先行者。今天却出了意外,带路人换成了博古。
“风岩,怎么了?这颗树有什么特别的吗?”
奈德用独臂扶着腰间的秋叶刀,对风岩的行为有些不解,虽然不解,但他对风岩依然有着绝对的信任,他知道,风岩有着独特的洞察力,能够发现常人无法发现的东西。就如一年前,他能从风中听到车轮转动的声音,从而发现借着黑夜偷粮的哥布林。
“奈德,你说,树会动吗?”
风岩蹲在昨晚的古树下,把手中刚刚从地上扯出的树根放到鼻子下嗅了嗅,随后扔在地上,他从树根上,嗅到了一丝微不可查的血腥味。
“树怎么可能会动,它要是一动,就离开了根,无根之树,就是一颗死树。”
风岩嘴角上扬,站起身来:“也是,不过,使徒出现的地方,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好了,我们上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