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士还未传报,一个人大步走来。随他同来的,还有腥风阵阵。
烛赩眼神阴冷,先是看了一眼嘲风,随后就将目光投向青葵。青葵周身被寒意所激,有一种毛骨悚然的错觉。
嘲风并未起身,仍然斟了一盏酒,问:“小烛公子,本座允许你进来了吗?擅闯军营重地,该当何罪啊?”
烛赩这才将目光从青葵身上移开,他再度看向嘲风,却毫不畏惧。
“三殿下独自领兵在外,是连魔族以谁为尊都不记得了吗?”话落,不等嘲风反驳,他右手亮出一道令牌。顿时,营中兵士齐齐下跪。就连嘲风,也瞬间神色凝重。
烛赩缓步来到嘲风面前,让他看得更为真切:“看来,三殿下真是连刑天驭魔令都不认得了。”
嘲风站起身来,一撩衣摆,单膝跪地:“刑天驭魔令是历代魔尊信物,本座当然认得。不知父尊有何谕令?”
烛赩这才冷笑,扬声说:“魔尊有令,着三殿下与夜昙公主立刻随本使返回晨昏道,不得延误。”
父尊怎么会突然召回自己?还出动了刑天驭魔令。魔族发生了什么事?嘲风正暗自揣度,烛赩已经阴阳怪气地道:“三殿下、夜昙公主,二位请吧!”
谷海潮缓缓挪到嘲风身边,说:“晨昏道恐怕是发生了大事,连斥候营都被封锁了。我们的耳目全部被切断。”
嘲风脸上阴云密布,烛赩手握刑天驭魔令,来到他面前:“怎么,三殿下难道要抗旨吗?”
谷海潮忍不住,怒道:“小烛公子!你也知道他是三殿下,当今魔尊之子!难道手握刑天驭魔令,便可不分上下尊卑吗?”
“魔尊之子?”烛赩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别以为你们杀了二殿下,魔族就能任由你们母子为所欲为。魔尊健在,魔族还有大殿下乌玳!由不得一个来历不明、心怀鬼胎的杂种放肆!”
他公然说出这样的话,嘲风却并未发怒,反而微笑道:“小烛公子,还是别费口舌了。赶紧随我上路,免得父尊久等。”
谷海潮急道:“殿下!”
嘲风当然知道他想说什么,烛赩来势汹汹,就这么随他返回晨昏道,实在太危险了。他轻声说:“刑天驭魔令在他手上。”
谷海潮看了一眼烛赩,也是无可奈何。刑天驭魔令乃历代魔尊信物,对魔族有着与生俱来的威慑和制约。何况违逆刑天驭魔令,就是反叛魔尊,谁敢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