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牛批呀!这要是打到人的身上,估计,估计炸的连骨头都不剩了......”忝谈发出了一句感慨。
“大宇,大宇......”他呼唤了一下邝兆宇。
声音虽然很大,但是在震耳的机强声中,这声呼喊就如同蚊子“嗡嗡”一般。
邝兆宇没有听到,不过这并不重要。因为忝谈已经从后面追上了他。
瘦弱的“大宇先生”此时也已经完全进入到了高度戒备状态,别人手里面都拿着武器,或长或短。
而他的手里面握着的只是一把刀刃已经有明显卷口的破砍刀。
但是再破,它依然还是一把刀。
忝谈从后面冷不丁的拍了邝兆宇一下,因为高度紧张再加上现场的噪音太大,“大宇先生”做出了有违常理的举动。
他居然挥舞着大刀头也不回的往后就是一抡。
只听“呼”的一声,虽然有高爆机强的高分贝遮挡,但是闪着寒光的砍刀挥舞起来还是会让人的耳旁忍不住有一种疾风吹过的感觉。
忝谈身高马大,这一刀挥舞过来砍到的地方恰好应该就是他胸膛的位置。
眼看着误伤就要不可避免,关键时刻。
胖班长再次出手,他胖手一伸,电光火石之间,忝谈就被推向了一边。
那把砍刀贴着他的手臂外边缘“呲啦”一下就划了过去,皮衣顿时就破了相,一道细长的口子赫然显现。
可见这力度施展的是既巧妙又阴险毒辣,这要是划到了胸膛上,虽然不致死,但是皮开肉绽的,痛也能痛个半身不遂。
“好险哪!好险哪!师傅,师傅,多亏您了!”
忝谈惊出了一脑门子的汗,好在胖班长出手及时,才有惊无险的躲过了一劫。
胖班长赶紧凑上前来,他趴在爱徒的耳根前私语起来。
“你看吧,我说什么来着。这最坏的敌人,总是会出现在你的背后。你没学会,倒是便宜了这小子,让他给学了去了。”
胖班长拽着忝谈的耳朵,声音不大也不小,在高爆机强声中,忝谈也将将能够听得清楚。
但是这耳朵被拽着的感觉实在是不太舒服,可谁叫自己不长记性呢。
明明师傅已经提醒过自己了,要时刻提防着一点这位同窗好友。
但是到头来,这在战场上总结出来的至理箴言却让他来了个,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压根就没有往心里面去,这下子倒好,不听师傅言,吃亏在眼前了。
虽然大亏没有吃,但那也只是侥幸而已,估计再偏上那么一寸,忝谈现在就该好肉疼了。
“好你个大宇,我拿你当个宝,你却拿我当棵草了。”
“不行,不行。这位大宇先生自从四次了之后,我看是越来越飘,越来越不着调了。
不行,不行。我非得去给他好好上一课,好好教育一番不可。”
忝谈也觉着这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刀枪无眼,这一而再再而三的老是对着自己人,那可是迟早都要出幺蛾子的。
胖班长该说的也都说了,他把注意力又重新放回到了“戮神机甲”与“108号战神机甲”对战的场面上去了。
抓住忝谈耳朵的那一只手自然也就松开了,忝谈陡感轻松,便撒开脚丫子就往一旁跑开了。
他的嘴里还念念有词,“好你个大宇,看我怎么收拾你......”
胖班长爱徒心切,知道忝谈要去找邝兆宇算账,他觉着不放心,就隔空喊了一嗓子。
“坛子,好好记住我刚才跟你说过的话......”
忝谈头也不回的就跑开了,高爆机强的噪音是实在是太重,这一句只有他们两个人才知道的叮嘱,到底是听到了还是没有听到,胖班长也全凭感觉了。
可不管怎么样,这年轻人想要真正的成长起来,总归得是要亲身经历一些不同寻常的事情才行。
所以嘛,就由他去吧。
忝谈这回学聪明了,他从一旁绕了一个大圈,然后快走几步,也便就绕到邝兆宇的前头去了。
邝兆宇此时还是有些心虚的,毕竟他刚才干了一件很不光彩的事情。
但是,“心若不软,必将所向无敌。”
要想站得高,行的远,就必须要不择手段,干掉一切明面上或者是潜在的竞争对手。
很显然,忝谈是当下第一个他想要干掉的。
只是碍于往昔情面,他不好做的太过决绝,也更不可能当面就撕破那张脸皮。
“臭坛子,你可不要再得寸进尺了。今昔不同往日了,我已经悟出来了:要想成就一番大事业,这脚底下就必须得有垫脚石,只不过这石头都是用白骨垒成的。而我将会踩着你的尸骨一步一步的往上爬,直到最高点......”
邝兆宇一边咬着牙一边暗暗地下着决心,他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自卑而又低微的“大宇先生”了。
这如同强心针一般的人生感悟,也注定了会让他走上一条常人难以企及的不归之路。
看着邝兆宇咬牙切齿的样子,再想想师傅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