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为就在京城里,所以锦衣卫办事的效率快多了,仅仅一晚上的功夫所有东西全部查清楚了。
等到朱祁钰醒来后,就看到朱骥和汤胤积两人等候在了宫门外,看着两人身上的露水,显然在这里已经站了很长时间了。
也对,这件事情如果处理不好的话,即使他们两个身份特殊,也肯定少不了一顿处罚的,虽然不至于掉脑袋,但是这身官服怕是要脱掉了。
见朱祁钰出来,汤胤积便开口说道,“启禀陛下,事情皆已查清,昨晚陛下所见之人确实为正一教得道士,乃为正一教俗世弟子,我们已经通过其余人确认过了,他入京本是打算告御状伸冤的。”
“得正一教真人引荐见给了刑部尚书于尚书,所以才有了昨夜那出,至于线路为何泄漏……”
说着汤胤积便将目光投向了朱骥,看到他这眼神朱祁钰也就懂了,人家于谦是他朱骥的岳父,那么想要知道这些也就很容易了。
朱骥猛地跪在地上向着朱祁钰请罪道,“臣该死!宴席散了之后,刑部尚书听说陛下有出宫的打算,便向臣询问了陛下的去向,臣一时多嘴,便说了出去,还望陛下责罚!”
朱祁钰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于谦这是摆明了是在坑自己的女婿啊,要知道这件事情朱祁钰不可能不惩罚朱骥的。
“你哪里招惹他了?”朱祁钰低头看着朱骥问道。
听得朱祁钰的问话,随即朱骥便满脸苦涩的回答道,“臣不知,可能是因为藩王的那件事情吧。”
朱祁钰叹了口气,“降为指挥佥事,罚你三年的俸禄,出去后去领六十大板。”
“啊这……臣领旨!谢陛下圣恩!”
朱骥望着朱祁钰张了张嘴,长叹了一口气一脸苦涩的离开了,不消片刻外面就响起了朱骥的惨叫声,那叫声可比之前的任何一个人的都要惨。
“那,那道士所说的事情,都是真的咯?”朱祁钰向汤胤积问道。
“具体的情况我们已经差人去山东调查了,但是根据其余正一教的人证实,应当是真的了,而且我们昨晚也翻看了山东那边归档的档案,确实有其一家人的名字。”
“至于他的孙子和妻子,因为陛下下令不许对妇孺动手,所以也依照规定发配了,只是档案上是记录的却并非是海南,而是送到了东番。”汤胤积回答道。
朱祁钰想了想后问道,“卢忠呢?他那边结束了没?”
“指挥使如今去了山西,恐怕要半月后才能回来。”
“那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做,查查还有多少人被牵连其中,人手不够就从东厂调人,要是还不够,刑部、大理寺、都察院都可以调动!”
“臣领旨!”
汤胤积说完便要转身离开,不过他这刚一转身朱祁钰就突然反悔了。
“等等,你去把左右都御史叫来,这件事情不用查了,把那两人的消息告诉那个道士,你写封信给他,让他带着信自去东番寻家人,此外你们再自己凑五百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