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那娘们将军马车上装了不少东西呢——”跟着的二当家嘟哝着,被一鞭子抽在了左臂上。
“根二子,你懂个什么,你看这将军带了几个人来?”盗匪头子说道,自然明白自个的兄弟为何垂头丧气。
此时酒醒了,盗匪头子更觉得自己做的对。
这直觉可是死人堆里练出来的。
“老大,哪怕就是抢一半回去也是好的。”跟在老大后面这么多年,可没带怕的,竟然给个娘们吓的抱着屁股走了。
若不是他们实在抹不开大当家的面子,怎么说也要掉层皮下来,再让那些人走得。
“问你话呢,带了多少人?”盗匪头子大声喝道。
“十二人?”
“十三人?”看上去都是些嫩瓜蛋子,除了那个跟狗熊似的娘们,其余都不再怕的。
“你觉得堂堂一个将军就带这个几个人来镇守张八里郡?还有,你看我们的人围住了那将军,那将军可有半点怕的?”
手下的一群人被问的一愣。
好像是没有怕……
“你们说说是不是很不合常理?”盗匪头子这么一提醒,身后的人顿时冷吸一口气。
“老大,你是说……”
“有埋伏?”
“老大,真有埋伏?”
“还用说,你看看,你老大我什么时候失算过,有什么能瞒得过你们老大。”盗匪头子一挥马鞭子,一队人马急匆匆而来又急匆匆走了。
……
“将军,这些盗匪究竟什么目的?”竟然就这么走了。
开口的是威国将军的心腹,也是初墨唯一一个带在身边的老将士。
几次出生入死,老将士怎么说也舍不得自个的将军带着一群新瓜蛋子来这么一个陌生的地方。
况且,这群新兵蛋子总要有人来操练不是。
不是还要打土匪么……
“不知道……”初墨摇头,可惜了,送钱都不要,这破烂敌对的关系该怎么修补。
经过这么一茬,马车的速度明显加快了许多,刚到张八里郡外,见到迎着秋风等候在此的郡守。
这才是正儿八经的郡守,对于盗匪的地盘,那是坚决不肯踏入一步,及眼见到马车,使了个小厮前来相认了。
张八里郡郡守郝秋亮,平日里最喜欢的就是无事悲秋伤月缅怀一场,邀几个文人吟诗作对,对于盗匪嚣张地狠了,立马上奏,声嘶力竭。
俗话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张八里郡郝郡守向来深愔此道。
这不,威国将军的马车刚刚踏进张八里郡的第一步,绝不会第二步。
郝郡守立马抬腿了,犹如一只看到了主人的哈巴狗一般,只恨不得有四条腿。
“将军,将军殿下,微臣盼星星盼月亮,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您给盼来了……”说着,已经掏出了自个的丝帕,抢步就拦住了车轱辘,一阵哭天抢地。
初墨揉揉眉。
一世没见,这张八里郡郡守的哭功见长啊。
“郝郡守免礼——”初墨掀开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