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寻反握着临渊的手，慎重地说道：“小黑鱼，我不想再听你说对不起了，以后都不要再说了！”

临渊点头，“好，以后都不说了，再也不叫你这么伤心了！”

飞寻点点头，“小黑鱼，你一辈子那么长，可以活很多万年，可以遇到很多很多你喜欢的人。可是，我一辈子却这么短，数十年就没了，还不够好好喜欢一个人。所以，你要好好陪着我，一心一意地陪着我，不要叫我抱憾终身！”

临渊凑到飞寻眼前，温柔地望着他，“我只喜欢青青你一个人，不会喜欢别人的，你放心！”

飞寻却捂着临渊的嘴，道：“等我死了，你便去喜欢别人，我不生气！我也不忍心看着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那么可怜！”

临渊将飞寻的手握在手心里覆到唇上，哑着嗓子道：“青青活着，便在我眼里；青青死了，就在我心里；永远都不会变！”

飞寻抽出手，摸了摸临渊的脸。“昨夜在阵中，险象环生，招招命悬。我被乾光将军的流星锤砸中，胳膊粉碎还被砸飞，天荣帝的狼牙棒追着我的脑袋呼啸而来。我差点就准备这样死了算了，反正也没有人要我了！”

临渊心里一阵绞痛，抵上飞寻的额头，内疚地说：“是我糊涂，把你丢在险境里！”

飞寻闭上眼，“可是我一闭眼就立马后悔了！我后悔没在你带着小飞出营区的时候，跳出来拦住你！我若求一求你，兴许你就心软不走了！”

临渊说：“我那时心里糊涂，一心只知道要等着你喊我一声。你只要喊一声，我就再也走不动了！”

飞寻蹭了蹭临渊的鼻子，“所以我又不想死了，我要活着问一问，小黑鱼到底喜不喜欢我？若不喜欢我，为何要在人间陪我这么多年？”

临渊轻轻吻干了飞寻的泪花，道：“喜欢的！一直都喜欢的！从还没有你的时候就喜欢的！”

飞寻又哭又笑，“你又骗人！”

临渊却道：“不骗人！从你还是一只小小的雀儿的时候，我便喜欢你的！喜欢了一千年，惦记了一千年！所以，我怎么会去喜欢别人呢？怎么舍得把我捧在手心里的宝贝拱手让给别人呢？”

飞寻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小雀儿？那是我的前世吗？”

临渊点点头，“对我来说，不是前世今生，而是，一直是你！”

“真的吗？”

飞寻满足地笑起来，渐渐沉睡过去，嘴里还念叨着：“原来，一直是你呀，小黑鱼……”

小飞在野鸡汤里加了安神的药材，可以让飞寻睡得安稳，少些疼痛。

小飞和禾儿来取汤锅和汤碗，留下一罐止痛药和一罐蜂蜜。

临渊摸摸小飞的头，说：“小飞，晚上让禾儿姐姐哄你睡，好不好？”

小飞点点头，在临渊手心里写了个陪字，又指了指榻上的飞寻。

临渊点点头，道：“谢谢小飞！”

小飞笑的灿烂，被禾儿牵着手回去了。